第9章 拋棄與欺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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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好像流沙,一點點地滑落,一點點的堆積。 從一枚金幣,到一盤金幣,再到一小罐金幣,最後到一堆金幣。金幣裡夾雜的碎金塊來自熊蜂,流淌著墨綠色血液的金幣來自薄翅螳螂,天牛的金條幹淨、明亮,整整齊齊,一摞一摞地碼在角落。 可是,金幣全部都被偷了。 看到牆壁上的盜洞,解紅沙渾身上下升起無力感,她是不是永遠也回不去人族星際了?她是不是永遠也看不見姐姐了?明明每天都能看見高懸在紅色天空的黑洞,只要穿越過它就可以見到久未見面的姐姐,但是從地面去往黑洞卻是遙不可及的一段距離。 這裡有金屬製的雄偉建築,有強悍兇猛的原住民,有上天入地的蟲草鳥獸,但是沒有太空艙。 解紅沙整個人黑暗了。她提不起勁吃飯,沒有興趣撥弄蟲子們給她的新玩具,就連手中編織到一半的毛毯也再沒有力氣撿起來續織。 甚至,她已經有了最為極端的想法。完全地捨棄掉自己,成為蟲母,不只是這三隻小蟲的蟲母,而是更多的、足以完全吞噬掉她的相當數量蟲族的蟲母。只要登頂,所有的資源向她傾斜,她總能回到人族星際的。 可是,與此同時,她就再也不能面見姐姐了。姐姐是皇族的祭司,是整個星球純白的扞衛者。已經糜爛的她出現在姐姐身側,腐朽氣息侵襲,姐姐會沒命的,凋零頹敗不過轉瞬間。 要麼,等待漫長的、許久之後的歸返,要麼,犧牲掉自己,並永不面見姐姐,即刻往返。 兩種方式在解紅沙的頭腦裡博弈,折磨得她面色慘淡。 爬出去,爬出這個深深的洞穴,散發出蟲母的氣味,吸引到非常非常多的蟲族。取而代之的,是永遠不與姐姐接觸。 今晚的解紅沙,是含著淚水睡過去的。 次日醒來的時候,熊蜂吊在洞穴中央,蛇蛻纏縛著它的翅膀、肢爪、下肢,嘴巴也用髒兮兮的抹布堵住了。 意外地,天牛和薄翅螳螂都沒有外出,薄翅螳螂拿著一根柺棍,對著熊蜂戳來戳去,熊蜂在大大的洞穴晃來晃去,它使勁蹬著腿,試圖踹到薄翅螳螂。 “阿姆,偷金幣的小賊逮住了。”薄翅螳螂用柺棍點點熊蜂的後部,戳得熊蜂在蛇蛻下轉了好多圈。 柺棍是前不久解紅沙扭傷腿後,熊蜂給她做的。它手藝爛得要命,本該由天牛做這麼精巧的物件。但是熊蜂它前前後後做了有二十餘根柺棍,解紅沙挑挑揀揀,在熊蜂歪七扭八的柺棍堆和天牛光滑輕巧的獨一根柺棍裡,到底還是選擇了熊蜂做的。 現在,這根柺棍正指著主人,大聲嚷嚷著它是小偷,是小賊。 “熊蜂,為什麼?”解紅沙走到沙包下面,仰頭看著不斷掙扎的熊蜂。 聽到蟲母不再喊自己思歸,這個她親自賦予的名字。語氣裡也沒有往昔的親親熱熱,語調生冷得可怕。 熊蜂的眼角迅速堆積起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再如從前一般要掉不掉,這一次,眼淚劃過面頰,直直地墜落,冰涼涼地墜到解紅沙的手背。 薄翅螳螂把它嘴裡的抹布取下來,熊蜂好一陣乾咳作嘔。這塊抹布是廚房抹布,經常用來擦抹佔有各類碎肉末的砧板、桌臺,甚至上面還留有熊蜂最最討厭的臭臭果的氣味。 天牛有一段時間迷戀臭臭果,在外面吃不算,還帶回洞穴,半夜裡悄悄爬起來進食。這種東西,對於喜歡的人而言,是天堂,是聖光,對於無感的人而言,是沒有氣味,等同於空氣,對於厭惡的人而言,是地獄,是深淵。 等它咳嗽緩和後,薄翅螳螂的小棍點點它的鄂部,“蟲母問你話呢?快說!那些金幣被你藏到哪兒去了?” 熊蜂的鄂部開合幾下,但到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它腦袋低垂著,一副無論拿它怎麼樣,它也不會開口的姿態。 “把它放下來吧。” 薄翅螳螂有些疑惑,但還是和天牛兩隻把熊蜂放了下來。一邊放它一邊嚷嚷,“你天天吃得啥,胖乎乎,圓滾滾。” 熊蜂惱羞成怒,“關你什麼事!”它在築巢期,每天有舒適的洞穴,還有可口的食物,長得圓潤一點不是很正常嗎?而且,它知道,蟲母很喜歡它圓乎乎的模樣,好幾次它眼角的餘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