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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瑪麗醫院,結果發現鄧院長根本沒在那兒,再然後,我就趕回慈心了。”
“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在街頭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又或是看到什麼熟面孔?”
聞亭麗望向厲成英:“就只看到您在對街。”
厲成英非常有耐心:“再好好想想,除了我,街上當時還有讓你印象深刻的人嗎?”
聞亭麗剛要搖頭,忽然腦中白光一閃,不對,當時她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但,鄺志林怎麼看也不像跟這件事有關。
僅僅踟躕了一秒,她就果斷答道:“我還看到了南洋鴻業陸家的鄺志林先生。他的汽車正好經過那裡,我看到他坐在後座,他也正朝槍聲方向看,彷彿很驚異的樣子。”
陳女士在旁插話:“上次那件事我們就猜與陸家的人有關
() ,會不會真是他們派人乾的?”
包亞明神色變得複雜起來,沉聲說:“成英,你怎麼想?”
從三個人的對話能看出,厲成英是這個團體的主心骨。
厲成英沉吟片刻,抬頭對聞亭麗說:“你既聽出是槍響,就不怕危險嗎,為什麼不跑得遠遠的,而是掉過頭去找鄧院長?”
“我來不及想那麼多。”聞亭麗心中一酸,衝口而出,“我只知道鄧院長那會兒還在禮查飯店,我擔心她老人家出事——”
她捂住自己的臉,眼淚汩汩從指縫裡流出來。
“對我而言,鄧院長就是我的家人,前一陣,要不是她老人家不計回報地幫助我們,我父親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我和妹妹也早被人攆出上海了,在我心裡,再也找不到比她老人家更值得敬重的人,當時我滿腦子只想著確認她老人家無事。”
陳女士和包亞明啞默低頭。厲成英紅著眼睛扭頭看向窗外,一時之間,屋子裡只能聽見聞亭麗的啜泣聲,三個人都未勸慰聞亭麗,只是很體諒地陪著她一起沉浸在難過的情緒裡,良久,厲成英勉強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一塊手帕遞到聞亭麗手裡,啞聲問:“小聞,你想抓住刺殺鄧院長的兇手嗎?”
聞亭麗顧不上擦眼淚,急急抬頭:“我當然想!”
三個人互視一眼,厲成英思索著說:“關於兇手,我們目前有幾個比較明確的懷疑物件,最有嫌疑的那幾個,我們已經安排了相應的調查人員,陸家雖然可能性較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考慮到當天你在現場看到過鄺志林,我們想請你幫忙調查陸家。”
她的語氣十分懇切。
聞亭麗一下子懵了:“我?我不行的,我沒做過這個。”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除了我們三個,現在是不是沒人知道你跟鄧院長有極深的私交?”
“是,我不想給她老人家惹麻煩,所以每次去找她都會避人耳目。”
厲成英苦笑:“很好,實不相瞞,我們找你來也是經過一番慎重的考量。這次刺殺行動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那幫人提前摸準了鄧院長的行程,從這一點來看,鄧院長的關係網已經極不安全了,而你——作為一個置身事外的‘陌生人’,即便參與調查,也不會惹人懷疑,這對你和對鄧院長都是一種保護。此外,你在務實唸書,而陸家正是務實的大校董,這意味著你比旁人有更多機會可以接觸到陸世澄和鄺志林。”
聞亭麗依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個請求太過突然,她現在心裡半點準備都沒有,她一心只想考大學,才不要被捲入這種危險的調查中。
然而,一想到遇刺的是鄧院長,她的心就像被利刃刺中,汩汩往外冒血。
她深吸一口氣:“冒昧問一句,你們為何會懷疑陸家與此事有關?那位鄺先生當時雖也在現場,但據我觀察,他好像也被那聲槍響嚇到了,一個人在緊急情況下是很難偽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