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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焱這個人,非常的識時務,四個大男人泡一個池子,他就湊在賀成武身邊,便對早上發生的事情道歉。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黃焱語氣誠懇,面容和善:“畢竟我們和十五是合作關係,並非是僱傭關係,虛琨這個事情在我們的現實中太過虛幻,也找不到相關的記載。十五自我八歲的時候就在我家,如果不是十五十年如一日的面容,我也不會相信虛琨的存在。”
賀成武看了眼黃焱,隨後笑道:“其實我們現在也不信。”
黃焱意外的看著賀成武,賀成武嘆息的看著楊太歲:“但無論如何也要逼著自己信,很多原因,無論是奇爺還是小四,走到這個地步,終歸是要有個交代。”
黃焱看著楊太歲,楊太歲冷哼一聲,黃焱來了興趣,問楊太歲:“楊少信這個嗎??”
楊太歲皺眉,深吸一口氣:“我信。”
賀成武和黃焱其琪看向他,楊太歲彆扭的側頭,隔壁守生也看著楊太歲,楊太歲尷尬一瞬,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我爸小時候跟我講過一個故事,我能長這麼大,是有個神仙用命換給我的。”
泡溫泉的舒適讓在場所有人的思維都鬆懈,聊起天來似乎也少了幾分爭鋒相對,楊太歲可能覺得自己信這個有點難為情,他嗨呀一聲:“你們也別覺得我說這個有毛病,我爸說的東西一般我都信,他說神仙就在我家庇佑我。”
賀成武笑了出聲:“那當時人家從你家出來,你對人家那樣幹什麼?”
楊太歲還是很難為情,他孩子氣的抓了抓頭髮。乾脆就說明白:“她一出來就說自己不記得,但我爸跟我說,那個神仙見過我,就是看我可愛才救我的。”
話落,賀成武和黃焱都大笑了出來,守生別過頭去,唇角也不由得勾了起來。這哄小孩子的語氣倒也難為楊太歲記這麼久。
楊太歲被幾人笑的有些炸毛:“這都是我爸跟我說的,但後來看到她確實有本事,我不就沒說什麼了嗎,我爸說神仙是個白頭髮,長得風仙道骨的。我看你們跟著了魔一樣的認定她,但她對我們都愛答不理,我就怕是假的。”
賀成武無奈的嘆了一聲,楊太歲對賀成武道:“你說是不是,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黃焱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大抵是聽出了楊家人對那個女人身份存疑。所以他問道:“但是怪爺說她不是虛琨的人,可十五的態度又很複雜,又怕又敬。”
黃焱說完,頓了頓:“這個地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邙山龍馬洞裡,那扇門的石雕壁畫中人跪拜地玉,可地玉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像是噩夢,這個東西有靈性,有防不勝防的攻擊能力,但地玉長出果實,賦予虛琨長生,這個場景,似乎沒辦法單純的用靈性來解釋。它更像是有一個人的思維。”
古人虔誠祈風祈雨,雖風神雨神之貌不甚明晰,然憑想象塑造泥塑,以表敬仰祭拜之情。地玉的存在如此詭譎,虛琨居然賦予神明棲息之地作為長生的象徵。
就像是佛祖的泥身,鳳凰棲息梧桐樹,他們被賦予極為神聖的化身。作為凡人慰藉的橋樑。才能被人信仰和膜拜。
但地玉是真實存在的,長生也是真實存在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地玉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十五和影為什麼到處找虛琨的入口,又為什麼一直沒找到。他們在怕什麼。
還有楊太歲續命的關鍵在哪裡。
楊秋孤軍奮鬥了這麼多年,難道真的那麼肯定自己能救楊太歲嗎,可現在了無音訊又是什麼意思呢。
其實黃焱這些問題也是賀成武的問題。兩家或許還有秘密沒有坦誠,但如今存在的問題已經夠他們頭疼,別說這些問題,賀成武還有個黑帽子要應付。
黃焱說完,看著守生,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