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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抱歉。&rdo;

沈喬眼睛一酸，拼命搖頭，&ldo;沒有，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跟我道歉。&rdo;

祁言舟：&ldo;嗯，好。&rdo;

沒人說話。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沈喬又拽了一下祁言舟，聲音愈發低，&ldo;如果……我是說如果……&rdo;

&ldo;如果什麼?&rdo;

如果結果不好，如果黃強傷得太重，如果他父母要控告祁言舟的話……

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

在出口那一瞬，只剩下了一句話。

&ldo;我們是共犯‐‐&rdo;

沈喬喃喃，&ldo;祁言舟，我們是共犯。&rdo;

沒有什麼詞比這個更恰當。

聞言，祁言舟蹙起眉。

沈喬卻覺得豁然開朗。頃刻之間，她忘了即將要面對未知、面對葉欣的恐懼和痛苦，只剩下與祁言舟並肩的勇氣，充盈著胸腔，燒遍全身。

不需要道謝，也不需要道歉。

他們倆永遠站在一條線上。

沈喬：&ldo;祁言舟，別怕。&rdo;

也不要擔心。

……

大約十分鐘後，一名警察走到祁言舟身邊，皺著眉，問他：&ldo;同學，你的監護人電話打不通。你能聯絡到她嗎?&rdo;

祁言舟嗤笑了一聲，&ldo;聯絡不到。&rdo;

&ldo;那隻能聯絡你們學校了。&rdo;

&ldo;隨便。&rdo;

&ldo;……&rdo;

從走進警局起，他一直就是這種愛答不理的態度，冷淡，像是個沒感情的機器，完全沒有害怕緊張的感覺。但問什麼都會簡單作答，也說不上不配合。

那小警察沒想找茬，只是看了一眼那幾個男生的傷情報告，一邊給聖敏高中打電話，一邊在心裡咋舌。

這男生，年紀不大，看起來冷冷淡淡，長得也是俊俏整齊，但下手可真狠啊。

要是再來幾下，估計得出人命了。

等小警察走開，沈喬有些擔憂地看向祁言舟，&ldo;沒事吧?老師來的話，會不會有影響?&rdo;

&ldo;嗯，沒關係。&rdo;

話音未落，倏地，門口出現一道身影。還有高跟鞋敲擊著地板，&ldo;篤篤篤&rdo;，由遠及近地靠近兩人。

沈喬心頭一跳，如有所感般抬起頭，循聲望去。

果然是葉欣。

此刻，已是夜深，葉欣依舊打扮過，並不邋遢隨意。倒是臉上難得顯露出幾分惱怒，不顯往日柔和。

她定定地望著沈喬，大步走到她身邊。

尚未開口，巴掌已經舉起來，似是要毫不留情地揮向她已經受傷的臉頰。

旁邊，祁言舟動作更快。

他&ldo;唰&rdo;一下站起身，眼疾手快，牢牢抓住了葉欣的手腕。

少年力氣大得可怕，手指像鐵鉗，掙脫不開。

葉欣擰起眉，&ldo;……是你。&rdo;

祁言舟沒說話，眼神兇狠，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手，把葉欣丟出去。

這會兒，沈喬也反應過來，跟著站起身。

她輕輕拉了下祁言舟，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