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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偌大空間裡，只餘兩人面面相覷。

葉欣抽了個凳子，率先坐下身，一副即將促膝長談的架勢。

沈喬也跟著坐在她對面。

當中間隔一排，距離不遠不近，也不尷不尬。

葉欣：&ldo;喬喬，恭喜你，媽媽知道你比賽得了第一名。真不錯。&rdo;

沈喬嘆了口氣，到底是不如葉欣沉得住氣，&ldo;能不能不要這樣。&rdo;

&ldo;怎麼樣?&rdo;

&ldo;就是，有點虛偽。&rdo;

葉欣笑起來，&ldo;是真心的。&rdo;

&ldo;……&rdo;

&ldo;不管怎麼樣，你都做了我十幾年的女兒，不是麼。&rdo;

可是，十幾年母女情，也抵不過一個親生女兒的分量，抵不過那些利用和私心。

沈喬露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默默垂下眼。

葉欣繼續說：&ldo;我剛剛對你們班主任說的話，也是真心的。如果沒有我們扶持你，你肯定沒辦法繼續跳舞，不如趁早放棄，找一條更合適的出路。&rdo;

&ldo;不可能。&rdo;

沈喬斬釘截鐵地截斷她。

葉欣：&ldo;你爸那天給你塞了錢吧?你可能不清楚，那些錢，連支付你一學期的學費都不夠。更別說那些集訓、培訓，私教課。離開我們，你什麼都做不了。&rdo;

&ldo;……&rdo;

&ldo;喬喬，媽媽開誠布公地跟你講，雖然你只是我們撿來的孩子，但這些年，我確實也把你當成了第二個女兒。那天，看到你跑出去，你爸爸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月月實在不舒服，他早追出去找你了。&rdo;

沈喬默不作聲地看著葉欣，幾乎沒什麼觸動。

因為，這一定是假話。

她心裡很清楚。

果然，葉欣緩了緩，才繼續說：&ldo;只要你願意，你還是我們的女兒。月月那邊，我會給你辦轉學手續，不讓你們在一個學校，她應該就會接受你了。如果你想繼續學跳舞，去其他學校，也可以繼續學的。只有一個條件，喬喬，你要忘了這件事，繼續做月月的姐姐。&rdo;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沈喬瞭然。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葉欣依舊在為沈禾月打算。

沈喬攥著拳頭，停滯半晌，終於開口：&ldo;……做姐姐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沈禾月需要，我就必須立刻給她獻血?或者，更甚的話，再捐贈一些器官之類?&rdo;

這話一出，葉欣當即愣住了。

沈喬：&ldo;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明明你們都沒有說過這件事，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我去驗過血，我也是熊貓血。是和沈禾月一模一樣的血型。&rdo;

&ldo;喬喬……&rdo;

&ldo;如果我不是這個血型，你們怎麼會收養我呢。我說得對不對?&rdo;

這一回，換葉欣啞口無言。

但沈喬絲毫沒有戰勝的喜悅，直愣愣地，失落感藏都藏不住。

她溫聲說：&ldo;我不會回去的。我不想做沈禾月的血包，不想只是作為沈禾月的移動輸血庫而存在。媽，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們收養我，還給了我這麼好的生活條件。我會回報你們的。一定。&rdo;

捫心自問，沈喬對葉欣和沈成駿，雖有怨懟，但卻沒什麼憎恨。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