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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該死的脊鰭鯨,見鬼,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rdo;胡爾船長說。
第五盤牽繩也已經被拉下去一大半了,這時候鯨魚的速度才好像放慢了!
&ldo;好,牽繩繃得沒有剛才那麼緊了,脊鰭鯨累了!&rdo;胡爾船長十分興奮。
此時,&ldo;浪子&rdo;號在小艇的下風 5 英里處。
胡爾船長在小艇上掛了一面旗子,發訊號讓&ldo;浪子&rdo;號開過來。
他似乎立刻就看到迪克在湯姆他們的協助下開始調整風帆。
然而風力很弱,一陣一陣地間斷地吹著,持續時間都很短。&ldo;浪子&rdo;號要靠上來看樣子需要很長時間。
這時,正如所料,鯨魚浮出了海面,背上還帶著那根魚叉!它幾乎不動地呆著,好像在等小鯨魚,它在瘋狂的逃竄中把小鯨魚甩在了後面。
水手們用力劃著名槳,向脊鰭鯨靠上去,已經離得非常近了。
有兩個水手放下木槳,與船長一樣拿起了標槍,準備一齊進攻。
&ldo;注意!看準,不要斜了!準備好了嗎?何維克!&rdo;
&ldo;準備好了,船長!可是,鯨魚猛跑這一陣,現在為什麼這麼安靜了?&rdo;
&ldo;是的,何維克,是有點問題!&rdo;
&ldo;咱們得小心點!&rdo;
&ldo;是的,不過現在還是向前吧!&rdo;胡爾船長看樣子是下義無返顧的決心。
捕鯨艇繼續往前靠,脊鰭鯨在原地兜著圈子,好像在找小鯨魚。
突然,脊鰭鯨甩了一下尾巴,這一甩使它的整個身體向遠處移開了 30英尺。
又要跑?小艇還得跟著它沒完沒了地跑?
&ldo;注意!鯨魚要反擊!轉舵,何維克,轉舵!&rdo;
果然,脊鰭鯨轉過頭來,直衝捕鯨艇撲來。兩隻巨大的魚鰭拼命地划水,破浪向前!
對脊鰭鯨這一手早就有所準備的水手長何維克,把舵一轉,使鯨魚和小艇擦肩而過。就在這擦肩而過的瞬間,胡爾船長和另外兩名水手向它的要害部位擲出了標槍!
脊鰭鯨猛地停了下來,兩股帶鮮血的水柱噴射而出。它又回過頭來,直奔捕鯨艇。它暴跳如雷的憤怒讓人心寒膽戰!
必須是老練的水手才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亂了陣腳。
何維克果斷地把小艇向旁邊一衝,又一次避開了脊鰭鯨的攻擊。
又是三根標槍,扎中了鯨魚的要害,在它身上造成了三處新傷。在鯨魚撲空從小艇旁擦過的那一瞬,它狂暴地用有力的尾巴在擊打著海水,衝起了一片濤瀾,海上突起巨浪!
小艇幾乎被淹沒,海水灌了半船。
&ldo;水桶,水桶!&rdo;胡爾船長喊著。
兩個水手丟下手裡的船槳,迅速向艇外淘水,同時船長割斷了那根現在已毫無用處的牽繩。
沒有必要了,因為發狂的脊鰭鯨已不再逃跑,它全力向捕鯨艇反撲,進行垂死掙扎。
脊鰭鯨第三次轉過頭來,水手們大叫:&ldo;返航了!&rdo;
此時,灌了半條船海水的捕鯨艇已經不能像剛才那樣靈活地轉動。怎麼辦?如果原地不動就等於送死。
逃跑?小艇跑得再快,動作迅速的脊鰭鯨只需幾下就能趕上。小艇目前面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進攻而是自衛了。
胡爾船長的估計沒錯兒。
對於脊鰭鯨的第三次反撲,小艇是無法完全躲開的,巨大的脊鰭在相擦而過的一瞬碰到了小艇,力量太大了,何維克立刻被從舵位上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