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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早上快九點的時候,迪克和雅克爬上前桅小方帆的帆架上,坐在那兒眺望。此時此刻,晴空萬裡,他們能看到整個面對的海洋。船頭上的斜桅在海浪的背景下,不停地向前延伸,斜桅上掛著緊緊相連的三塊三角帆,它們兜著海風很像海鷗的大翅膀。從風帆邊上穿過的海風,吹得帆邊繩瑟瑟發抖。&ldo;浪子&rdo;號就是借著吹向左舷的海風,儘可能地朝偏東方前進著。
迪克對雅克說,&ldo;浪子&rdo;號各部分的結構都十分輕捷,平衡性很好,在左舷風推動下,船身向右傾斜再厲害一點也不會翻船。
&ldo;你看,那是什麼?&rdo;小亞克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ldo;你看見什麼了,雅克?&rdo;迪克&iddot;桑德馬上從帆架上站了起來。
&ldo;瞧,就在那兒!&rdo;小亞克指著遠處海面上的一個小黑點,這個黑點正好在船首斜桅上大三角帆和中三角帆之間的空隙裡。
迪克注視著那個小黑點,大聲叫起來:
&ldo;發現一個不明漂流物,右舷前方,下風頭!&rdo;
【第三章】 海上救險
隨著迪克&iddot;桑德的一聲喊,船員們紛紛跑到甲板上來,連休息的船員也從艙裡上來了。胡爾船長、惠爾頓夫人、娜安,甚至連對什麼閒事都不大關心的拜蒂柯特表克也都來了。
只有尼古魯沒有出來,他似乎從來就對海上的漂流物沒有興趣。
所有的人都盯著那個漂流物。
&ldo;準是一架沒人要了的木筏子。&rdo;一個水手推測道。
&ldo;也許木筏上會有在海上遇難的人吧?&rdo;惠爾頓夫人補充說。&ldo;等一會兒就知道了。不過,我看像是艘沉船,不是木筏……&rdo;胡爾船長說。
&ldo;啊,可能是什麼海獸吧,某種體積龐大的哺乳動物?&rdo;拜蒂柯特表兄又在往他的動物學方面想。
&ldo;那麼,迪克你看是什麼呢?&rdo;惠爾頓夫人問。
&ldo;是沉船,正如船長所說,惠爾頓夫人。我看那個在陽光下閃亮的東西就像是船底吃水線下的鑲銅板。&rdo;
&ldo;是的……不錯……&rdo;胡爾船長下達了命令:
&ldo;波爾頓,舵尾正左舷風,右轉 90°,向漂流物靠近。&rdo;&ldo;是,船長!&rdo;舵手回答道。
&ldo;不過,我還是認為那是一隻海獸,沒錯!&rdo;拜蒂柯特表兄堅持他自己的觀點。
&ldo;那樣,一定是條黃銅鯨魚,&rdo;胡爾說,&ldo;你看,陽光下的反光是多麼強烈!&rdo;
&ldo;有一點可以肯定,拜蒂柯特表兄,&rdo;惠爾頓夫人說,&ldo;你應該同意,這條鯨魚是死的,因為它一動不動。&rdo;
&ldo;嗨,表妹,這沒什麼新鮮的,鯨魚經常浮在海面上睡覺!&rdo;拜蒂柯特表兄固執地堅持著。
&ldo;那種事確實有過,不過,這回不是魚,而是船。&rdo;胡爾船長說。
&ldo;那咱們等著瞧吧。&rdo;拜蒂柯特表兄說。其實他對到底是什麼東西並不感興趣。他寧願拿一條鯨魚去換一隻稀有的昆蟲。
距那隻沉船還有一海里,水手們都睜大了眼睛,盯著這隻也許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值錢的貨物的沉船。按規矩,搶救出來的貨物的三分之一歸打撈者。這樣的話,對這個捕鯨季節的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