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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rdo;哈里斯油腔滑調地說。
&ldo;唉，葡萄牙人也不好對付了！他們以前長期靠販賣黑奴盈利，現在居然也取消了奴隸制。
&ldo;他們告了我、監視我、逮捕了我……&rdo;
&ldo;判了刑？&rdo;
&ldo;無期徒刑。永遠地關在羅安達監獄裡。&rdo;
&ldo;噢，可怕，永遠關在監獄裡！對於像我們這樣習慣於露宿的人來說，監獄是個有礙健康的地方！還不如絞死，來得痛快！&rdo;
&ldo;絞架上一吊就跑不了了，可是在監獄裡嘛……&rdo;&ldo;你越獄了？&rdo;
&ldo;沒錯，哈里斯！
&ldo;我只在港口乾了 15 天苦役，就找到了機會，鑽進了一艘升火待發的英國輪船的貨艙裡，這船是開往紐西蘭的奧克蘭港去的。
&ldo;我正好藏在一大桶淡水和一大箱子罐頭食品之間的夾縫裡，路上是有吃又有喝！
&ldo;唉，在海上為了不讓人發現，可把我給憋死了！
&ldo;不過，如果我稍有疏忽或者是忍耐不住爬了出來，讓人家發現了，那還得被關進艙底，所以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我都得呆在艙底受罪！
&ldo;受罪不說，如果是讓人家發現以後再受罪，那麼，船一到奧克蘭，他們還得把我交給英國當局，還得被送回羅安達監獄，也許會立刻絞死我，就像你剛才的祝願一樣！
&ldo;所以我無論如何也得呆在艙裡，絕對不能暴露！&rdo;
&ldo;連船票也不用買了！&rdo;哈里斯大笑，&ldo;看起來還不錯嘛，夥計！有吃有喝還白坐船……&rdo;
&ldo;是不錯，不過 30 天躲在艙底不見天日……&rdo;
&ldo;好了，好了，總算過去了，尼古魯！
&ldo;這麼說，你這兩年跑到紐西蘭去了，可你又從紐西蘭回來了，又是躲在艙底裡回來的？&rdo;
&ldo;不，哈里斯，在那兒我能呆下去嗎？只有一個念頭：回安哥拉，重操舊業！&rdo;
&ldo;噢，尼古魯，還是那句老話，人人都愛老本行！&rdo;
&ldo;這 18 個月，我……&rdo;
剛說到這兒，尼古魯突然停住了。他一把抓住哈里斯，示意別出聲，仔細聽聽周圍的動靜。
&ldo;尼古魯，好像是這片紙莎草裡有聲音！&rdo;哈里斯的聲音壓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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