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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在她身後道:&ldo;楚珈文,你是聰明人,那些人你得罪不起,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rdo;
楚珈文努力讓自己的腳步平穩下來,渾身卻冷得像掉進了冰窟。自從確認了曠遠就是肖梁以後,她的頭腦裡一直揮之不去那次在馬術俱樂部的畫面。肖誠大哥的事故,不但是梅青,韓文宇首當其衝脫不了幹係。
她現在,一秒鐘也等不得,只想立刻見到肖誠。
☆、你要聽話
楚珈文不是個堅強的人。堅強需要資本,像文夜雪那樣,有錢有勢;又或者像肖誠那樣,逢打必贏。她什麼也沒有,大風大浪裡,她總是撐得住就咬牙死撐,真撐不住了,就找條退路跑路。
可如果無路可退了呢?
前有韓氏兄弟,後有薔薇衚衕,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合圍,就像兩隻手交握,勒緊了她的脖頸。
以前的那些事業失敗、感情受挫,放在現在,在她眼裡都成了無病呻/吟。如今,二全還躺在醫院裡,曠遠卻已成了一塊石碑,這可都是人命吶。
夏末秋初,這偌大庭院裡風清月明,楚珈文卻感到絲絲的寒意,不由抱緊了雙臂。
冷了,就朝著溫暖的地方走,這是人的本能。那個被稱為&ldo;家&rdo;的地方,在楚珈文腦子裡的所有資訊,只是一個地址。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但她推開一道道門,站在&ldo;家裡&rdo;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迫不及待。
腳步虛浮,疲於奔走,楚珈文站在肖誠面前,半倚著牆,氣喘吁吁。
&ldo;那牆還沒幹透。&rdo;肖誠聽見門響,從房間出來,打著赤膊,穿著一條棉料短褲,手臂上還搭著一條菸灰色的床單。果然,放張床對於肖誠來說,還算不上&ldo;勉強能住&rdo;,他正在剛剛收拾出來的主臥裡舖地鋪。
面前的人臉色卻蒼白得瘮人。他愣住,問說:&ldo;出什麼事兒啦?&rdo;
楚珈文呼吸漸漸平穩,卻還是說不出話來,只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肖誠。
肖誠心急,提高嗓門道:&ldo;出聲!&rdo;
面前那姑娘眼淚卻下雨一樣,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楚珈文半晌哽咽問道:&ldo;你當初為什麼要對我好?&rdo;
肖誠沒答,順手把床單往身邊的椅背上一搭,有些想笑。
楚珈文拿手背擦了擦臉,說:&ldo;六年前,你哥肖梁化名曠遠,在韓文宇身邊臥底,因為一次事故葬身火海。這事故,是天災,還是人禍?&rdo;
笑容收起,肖誠一點點挺直脊背,枕臉道:&ldo;這都誰跟你說的?&rdo;
楚珈文看他反應,知道自己猜得不錯,便接著說:&ldo;這六年,你從來沒有放棄過調查。我剛到薔薇衚衕沒多久,那天下大雨,韓文宇去找我,你看見了。
&ldo;這幾個月來,我們即使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你也從來不過問我的過去。因為你早就知道我是誰。&rdo;
&ldo;楚珈文。&rdo;肖誠到底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他停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問,&ldo;你什麼意思?&rdo;
楚珈文安靜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極力掩飾的情緒,正一點點把他拽入無底深淵。楚珈文想要弄清楚,那情緒到底是什麼,失望,委屈,還是憤怒?
肖誠垂下眼睛,低頭看著家裡還沒來及打掃的地板,不自覺攥緊拳頭。
因為肖梁的工作性質特殊,連肖爸肖媽都不知道他犧牲的原因。大家只知道,那是一場事故。只有肖誠,六年來大海撈針一樣,在千頭萬緒中尋求哪怕一絲絲有用的線索,無論是一次次失敗的絕望,還是尋找線索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