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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
「為啥呀。」楊洲乾笑著說:「周哥你年輕有為,嫂子那麼漂亮,你們天生一對呀。」
周驍不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他和林汐冉了,因此頗有些唏噓地搖搖頭:「你不懂……哎,不是你該管的事兒。」
楊洲見狀扁了扁嘴,識時務地換了個話題,聊起最近的股市和房價來。兩個人一起坐車比一個人開車有意思得多,他們聊著聊著就到了聚義堂,周驍在保安的指揮下勉強將車擠進狹窄車位裡,出來後仰頭看了一眼這棟三層樓高的巨大酒樓,嗬了一聲說:「小楊,看起來還行啊。」
楊洲同樣受夠了又髒又亂的蒼蠅館子,聞言嘿嘿笑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看簡訊後說:「包間在312,周哥,我們上去吧。」
於是兩人向酒樓裡面走去,掀開大門的厚重皮簾才發現裡面熱火朝天地擺了一整個大堂的酒席,穿著紅色唐裝的主持人站在臺子上拿著個話筒叭叭不停,旁邊的輪椅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髮老太太,歷經風霜的臉上笑得堆起了褶皺。
有服務生小跑著過來帶周驍和楊洲上樓,在電梯上說今天是樓下那老太太的九十大壽,酒樓本來被老太太的兒子們包了場,奈何王老闆財大氣粗,放了話非吃不可,才勻了一個包間出來給他們。周驍聽得暗自咂舌,跟著服務生走進包間,看見桌子上已經圍滿了人,王學義挺著大肚子坐在首位,起身笑吟吟地招呼他道:「小周來啦!」
「王哥。」周驍笑著打招呼,帶著楊洲坐在唯二空下來的位置上。今天來吃飯的除了他們還有其餘兩組設計團隊的主設和施工隊的包工頭,大家雖然在施工時多有嘴角,現在拿到了酬金坐在一起,聊起收藏館時氣氛倒也愉快。
酒過三巡,飯桌上的氣氛徹底放鬆下來。王先生找的包工頭姓徐,是個粗獷的西北漢子,率先開啟了話頭:「王哥是東北人吧?怎麼跑來南市發展了?」
「嗐!」王先生大笑,「我山省人,以前的老搭檔是哈市人,這個口音就變不回去了!」
在座的都深知東北人厲害的玩笑,聞言紛紛大笑。王先生等他們笑夠了才接著說:「本來我那生意還能接著做的,誰知道省裡的一個煤老闆的礦裡死了人,那人家裡一個遠房親戚在京城有點關係,用錢沒壓下來,向上告發啦。」
他壓低了聲音:「這一查才知道啊,那煤老闆先上車後補票,資質審查一直通不過,偽造檔案無證採煤了十幾年才補辦下來手續。這一查牽連上面好多人,都是大老虎啊,我上頭那位也進去了。這新換了一批上級啊,政策嚴得很,生意沒得做,這不就收拾東西帶兄弟們來南市混口飯吃了嘛。」
周驍心裡一動,奇道:「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沒聽到點風聲?」
「牽扯太廣啦,可不敢讓媒體聲張,不過當時在山省動靜不小,小周你那個時候應該還在英國留學吧,不知道也正常。」王先生說,「那個煤老闆後來自殺了,公司破產清算完事情就壓下來了。」
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朝眾人道:「不過我聽說啊,那煤老闆不是自己從他們家別墅陽臺上跳下去的,是被人按著拋下去的。」
周驍聽得毛骨悚然,端了杯酒過去敬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問:「王哥說的那煤老闆,是不是姓黎?」
「可不嘛!」王先生一拍大腿,「小周你認識?」
外面忽然鑼鼓喧天,不斷傳來公雞打鳴時咯咯噠的喜慶叫聲。很快他們包間的大門就被推開,黎澈穿著一件藍袍馬褂走進來,用手裡的棒槌敲了敲身後的鼓面:「尖椒小公雞來咯——」
他的視線和周驍對上,黎澈的聲音倏忽一頓,那副彷彿吃了蒼蠅的扭曲表情看起來相當精彩。周驍意味深長地給了一個你完了的視線,黎澈假裝看不見,強行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