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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薩裡的錯覺,他總感覺這個僕人在說上帝這個單詞時微妙的停頓了一下,而且笑容,也有些古怪。
但現在看去,他又是那樣的正常嚴謹,薩裡只能將自己的感覺歸結於是他的錯覺。
這一定是這兩天奇怪的夢境導致的。
薩裡想到。
查理和安妮的房間都不在這裡,薩裡也沒有想去找他們的意思。
於是就坐在了床上,柔軟的床鋪瞬間形成了一個舒適的坑。
從這裡看去,在房間的另一側,有一個小型書架。
薩裡驚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會書寫文字。
那是馬文男爵請來的一位家庭教師私下裡指導的。
老廚娘用她為數不多的積蓄向那位善良的家庭教師換取了薩裡的「知識」。
那是背著馬文夫人進行的。
也許馬文男爵知道,但他默許了老廚孃的這種行為。
但僅限於學習文字。
因為老廚娘在薩裡學會認讀時就去世了,她的遺產只有幾個銀幣和一個首飾匣子。
那個匣子聽說是給薩裡母親準備的。
可是那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並沒有機會得知她母親的這份愛。
薩裡用這些遺產換取了一本字典,善良的家庭教師還送了薩裡一本故事書。
《夜鶯與玫瑰》
雖然這本書不太適合孩子閱讀,但薩裡還是很珍惜的將它收藏起來了。
直到——
想到被羅恩-馬文撕毀的字典和故事書,薩裡連忙晃了晃腦袋,那可真是一個災難。
薩裡的食指從書脊上蹭過。
但這裡的書顯然只有小說與一些遊記,並沒有那本回憶中的《夜鶯與玫瑰》。
薩裡有些失望,但他依舊抽了一本小說出來,在暖和的壁爐旁看的津津有味。
裁縫來得就像僕人說的一樣快,他是一個褐色上衣的小個子。
看上去就像一隻奇怪的土撥鼠。
他帶著他的學徒,站在自帶的凳子上為薩裡測量身體資料。
「恕我直言,先生,你有些過於瘦削了。」裁縫的捲尺從薩裡的腰上圍了過去,薩裡從沒有過這種待遇——他一向只有僕人們的舊衣服穿,他現在身上這一件體面的襯衣,還是羅恩-馬文不要的東西。
薩裡感覺有些癢,但他很好的忍住了,棕色的眼睛裡泛起薄霧,顯得可憐可愛。
而裁縫依舊在對薩裡的過於瘦削而不滿。
薩裡猜這大概是因為瘦小的顧客不能讓一位裁縫賣出更多的布料的緣故。
「您的腰甚至比樓上那位貴族小姐還要細。」裁縫說到,他一邊發表意見一邊報著資料,在他旁邊那位可憐的學徒只能手忙腳亂的記錄著,「那位小姐甚至還穿著鯨魚骨束腰!」
「可憐的小姐在那位嚴厲夫人的要求下甚至連飯都吃不下。」裁縫發出同情的嘖嘖聲,「那位夫人的要求簡直比蜂巢裡的黃蜂還要多。」
「可惜公爵大人並沒有表露出對這種小姐的喜好。」
裁縫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等等,你是說……」薩裡睜大了眼睛,「那位小姐是想……」
「噢,就是你想的那樣。」裁縫將軟尺扔給手忙腳亂去接尺子的學徒,背著手挑眉說到,「我打賭,宴會上的所有女性都有這個意思。」
「還有部分男性。」裁縫說到,「如果您也有這個意思……」
他搓了搓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只要一個金幣,我就能幫您做出符合公爵喜好的衣服。」
「不,謝謝。」
所以之前的鋪墊都在為了小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