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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熟於胸的星域,感嘆道,“一轉眼都兩年了呢,也不知道馬洛那批人還有沒有幸存者。”
巫承赫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馬洛當時的情景,說“十死無生”也不為過,“四分衛”雖然算是聯邦最高階別的宇宙艦隊,但從沒接受過反德西特黑洞的考驗,據軍方艦船科學家後來考證,他們安全透過通道的可能性小於萬分之三。
“無論如何,馬洛最後那場通訊給了我們希望,也給了他的艦隊希望。”金軒輕輕蓋住巫承赫的手背,幽幽道,“任何人處在他的境地,都不可能做到比他更好……他是個英雄。”
“是的。”巫承赫輕聲說,印象中那個孜孜不倦與吃貨獰貓作鬥爭的面癱少年,面孔已經變得有些模糊,“馬洛”這個名字,在他心目中彷彿變成了一個標誌,一個符號,一個象徵著信念與勇氣的圖騰。
三個月後,“星墓”宇宙烈士陵園。
兩年前在戰爭中損毀的戰艦和機甲殘骸,被雕塑藝術家熔合、雕琢、塑造,重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現代雕塑群,靜靜漂浮在芝罘鏈星雲邊緣。焦熔的金屬,猙獰的碎片,千瘡百孔的戰艦拉伸成為扭曲圓環,破敗的機甲壘起抽象的蜂巢……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蒼涼悲愴,卻又蘊含著無法言說的力量與美。
敦克爾聯邦第一次星際公祭即將開始,“天槎”艦隊兩百艘戰艦圍繞“星墓”緩緩旋轉。標準時上午九點,總統金轍在“天槎”旗艦中親自按下啟動按鈕。一瞬間,無聲的能量波從兩百艘戰艦中發出,像漣漪般在廣袤的宇宙中擴散,漸漸逼近“星墓”。
“星墓”如同佇立在海洋中的孤島,被能量波颶風帶起的海浪吞沒,點點星光開始在散落的雕塑中閃現,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最終連成一圈圈柔和的光弧,在雕塑群中迤邐延伸。
忽然,七色彩光沿著光弧沖天而起,幻化出極光般絢爛的光暈,像雨後的彩虹,像華麗的絲帶,以光弧為基礎在雕塑群中捲曲蜿蜒,將扭曲猙獰的藝術品包裹在七色光幔之中。
岑寂如夜的宇宙,絢爛的光幕如同奧羅拉女神輕舞的紗衣,閃動著奪人心魄的瑰麗色彩。彷彿有微風吹拂,它時而輕飄,時而扭動,漸漸在“星墓”正上方勾勒出一個清晰可辨的圖騰。
那是敦克爾聯邦專屬的和平與統一的徽標,柔嫩的橄欖枝重重纏繞,形成一個閉合的圓環,象徵圓滿與和諧。猙獰扭曲的荊棘則與之糾纏,尖銳的蒺藜在圓潤的橄欖葉中掙扎刺出,意味著和平與自由從來不是上天恩賜,而是需要以生命和鮮血來捍衛。
炫麗的光幔為暗淡的星海升起晨曦,上千個白色光點飛出圍繞“星墓”的艦艇,飛向七彩光暈。那是參加這次公祭的烈士家屬,他們穿著特製的宇航服,在向量推進噴口的帶動下穿過光幔,飛進了雕塑群中。
巫承赫和金軒也在其中。金軒照例用一根連線帶將巫承赫和自己穿在一起,拉著他在鬼蜮一般的殘骸中穿梭。四周全是心懷感傷的烈士家屬,雖然絕對真空下完全聽不到他們哭泣哀悼的聲音,但無形的悲傷似乎形成了一種具象化的氛圍,無處不在,讓人心酸。
“天槎”艦隊的無人駕駛小飛碟、“擒殺”艦隊的戰車、海魅七型超級機甲……巫承赫和金軒飛過一個又一個扭曲的雕塑,心中翻騰著無數感慨,卻沒有宣諸於口的心情。他們無言對望,依稀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兩年前那場血腥的殺戮,同時也看到了濃重的悲愴。
一個白色的身影漂浮在十幾米外一個巨大的X形雕塑旁邊,巫承赫拉了拉連線帶,示意金軒停下來,指了指那人右臂,那裡有一個木蘭艦隊的徽標,是莉莉茲。
莉莉茲站在X中心的凹陷處,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