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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府所有奴僕都知曉了陸音吾在祠堂內磕了三百個頭,雖說她偷了懶但還是將額頭磕出了血淤。
陸行之給陸音吾送藥時被趕了出來,而後院中遇見曲氏,曲氏竟然也沒給好顏色。陸行之蹙眉想了想,思量著母親與妹妹的異常行為,而後回書房中翻騰半晌,將一箱子《儀禮》悉數送至陸音吾住處,還讓女婢給帶了話:沒事多讀書。
陸音吾憤恨交加,直問曲氏,陸行之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彼時曲氏正給陸音吾額間上藥,她心疼的給女兒吹拂傷口,安慰她道:“你阿兄素來心思單純,腸子裡拐不出兩個彎,莫要朝他撒氣。”
“阿兄簡直就是榆木腦袋,我之前與他說得那麼清楚,陸灝與陸姩此番回長安絕不是好事,我叫他警惕,他反過頭來罵我。”陸音吾想到陸灝決絕果敢的樣子,再想陸行之的蠢樣,哼了聲,“人比人,氣死人。”
曲氏也怨陸行之,可到底是兒子,她說過多怕惹著孩子心煩,且有些話也不如跟陸音吾說的明白。
此間陸音吾問曲氏:“陸灝這般狂妄,阿父怎麼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曲氏嘆道:“長明王素來就不喜歡你阿父,若不是他最愛的嫡長子病故,今日榮耀哪能輪得到我們家。我聽聞陸灝的秉性與樣貌像極了他那位叔叔,弱冠那年長明王以嫡長子之名,將“淵”賜予陸灝為字,可想而知多麼疼愛。陸灝既有長明王撐腰,你阿父能怎麼著他?那一年若不是聖上之意,長明王險些就將你阿兄給送到楚郡。”
陸音吾越想越苦惱,她嘀咕著:“大父都一把年紀了,哪家老翁百年後不是兒子送終,他還指望孫子去送不成?”
“哎呀,就該讓神君封了你這張嘴。”曲氏拍了她一下,低聲說道,“在陸姩那都討不到好,你還想到老翁那倔去?”
“一提起她我就生氣。”
曲氏微微蹙眉:“這個陸姩,確實讓人出乎意料。”
“阿母此話何意?”
曲氏抿抿唇,想起過往舊事來。她說:“我與先侯夫人爭鬥的那幾年,就聽說侯爺在外頭還有幾個知心人,其中一個便是陸姩的生母。我記得先侯夫人病故後,她將孩子領來,讓侯爺務必給予嫡女的身份,侯爺應了。”
“什麼?”陸音吾不解,“憑什麼?”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陸姩的生母將孩子送至府中後,便暴斃身亡。”曲氏無奈道,“我當時一心想成為侯府新的女主人,自是對陸姩嫡女身份沒有異議。侯爺許是見我懂得深淺,便圓了我的心願,現在想來,陸姩的身份當時是存疑的。”
陸音吾大膽猜測,她說:“難道陸姩不是阿父的女兒?”
“若不是侯爺血脈,他為何將人帶至府中?而且陸灝待她極好,便是遠赴楚郡,也要將妹妹帶著。”
“阿母當時就沒想過探一探究竟?”
曲氏嗔她:“傻閨女,那時長安親王動亂,聖上要求侯爺一子一女離家,我去質疑陸姩的身份,好讓你跟著陸灝到邊郡去?若當時有人尋查陸姩,我頭一個不讓!”
陸音吾捂著發痛的額頭,只覺腦海中的思緒一片混亂。
曲氏回溯著蛛絲馬跡,她說:“按照陸灝的性子,他定是容不得私生女,可這些年他們相安無事,甚至感情甚篤,倒叫我一時有些迷糊。”
“阿母若不然去問問阿父?”
曲氏搖了搖頭:“你阿父此生都未得長明王信任,我再去揣度他便是自討苦吃。想查陸姩也不難,當年送陸姩入府除了她的生母,還有一個人。”
陸音吾聽到還有人時,不免興奮:“還有誰?”
“你阿父手下曾有一副將,前些年因為傷痛退伍,侯爺便讓我給他在平康坊置了處宅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