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謁舍內,宋言與陸九瑩會面,雖是多年未見但他依舊恭敬如初,拱手禮敬:“見過九翁主。”
陸九瑩含笑道:“宋君離鄉三年有餘,模樣倒無變化。”
蕭明月站於宋言身側,聞言挽過阿兄的手臂,側著腦袋略顯俏皮:“我瞧著倒是變化很大,阿兄以前眼睛很小的,現在似乎圓潤了些。”
宋言抬手捏捏妹妹的臉頰:“若說圓潤,你在家中是不是盡添飯食,我告訴你不要多吃甜餅有沒有記在心上?”
“記啦……”
前頭兄妹二人正在溫言敘話,後面的花玲瓏和裴不了恨不得遠離千尺,連腦袋都要別往不同方向。陸九瑩不多言語,招過花玲瓏帶入裡間,換了衣裳好好梳理一番才出來示人。
裴不了與宋言比肩而坐,蕭明月只給宋言添茶湯,縮回手去的時候,阿兄輕咳一聲點了妹妹。蕭明月這才極不情願地給裴不了添滿耳杯。
裴不了眼巴巴地望著蕭明月:“這就是你那妹子啊。”
蕭明月抬眸掃去,頗為凌厲。
裴不了脖子一縮,嚥了咽口水,好凶。他捧起茶湯隱下情緒,隨後看見裡間出來的二人時,含進口中的茶水突然噴了出來,宋言迅速捂住裴不了的嘴,以防茶湯四濺。
花玲瓏乖巧伶俐地站在陸九瑩的身後,少女斂眉垂目,小巧的額頭兩側梳著雙環髻,髻上繫著兩顆珊瑚珠,她身著霽紅色三繞曲裾,衣面織著紅豆草紋,束腰寬頻的壓邊上還繡有毛茸茸的小兔子,一身紅飾襯得小女娘格外嬌俏。
少女初成,即便神色拘謹也能瞧出溫婉的氣質來。
此時的裴不了抓住宋言的手,哀痛啟口,甚是自責:“瀾安啊,我真是禽獸不如啊。”
***
五人跽坐長案,宋言與裴不了向三位娘子告知名諱。
“宋言,字瀾安。”
“裴不了,字業成。”
二位郎君皆是好風姿,頷首之後眉眼平視,絕不凝視女娘們的面容。
蕭明月與花玲瓏並不想去瞧裴不了,陸九瑩與宋言同鄉自是也不多看他。這樣一來,三個娘子的目光皆繫於宋言身上,裴不了幽怨地獨坐旁側,孤獨飲茶。
宋言已知陸九瑩參選七皇子妃一事,在她們離開楚郡時,宋飛鷹便寫了家書千里相告。眼下人多,他不便詳說家事,只提起丟失的芙蓉金印:“按緲緲所言,金印現在繫於胡人之身,實則比落入九思中要好辦得多。”
裴不了正正神色,避開花玲瓏的方位,跟著宋言說道:“大鴻臚是我親叔父,貴女們所居的鹿鳴行館與蠻夷邸皆是由他管轄,若是由叔父開口向胡人索要金印自是沒有問題,只是你們在東市取鬧,九思那裡怕是難辦。”
宋言隨之問蕭明月:“確實傷到了闞吉嗎?”
蕭明月點點頭:“箭鏃射穿了他的手腕。”
裴不了說:“闞吉身份尊貴,乃傅相外孫,若我們沒有抓到人,他一定會鬧到北軍營去,瀾安,吾等應立即回去向盧將軍稟報。”
“確要稟報,但眼下她們的安危也很重要。”
裴不了這才悄悄探向花玲瓏,豈料後者一直盯著自己,二人視線相交時少女開口說道:“人是我傷的,若是他要找只管來,我不怕他。”
適才事態緊急,蕭明月還未能詢問花玲瓏為何要傷闞吉。但現在軍吏都坐在面前了,花玲瓏也並不作隱瞞,索性直言相告:“闞吉害了我阿父,逼死我阿姊,我本就是要取他性命,就算他不來,我也要去尋他。”
此時陸九瑩開口詢問:“你為青州人氏,闞吉遠在長安如何與你們結仇?”
“一年前北海郡大發洪澇,皇帝派了個威赫將軍前來賑災濟貧。”花玲瓏說到此處雙眸冷漠,“威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