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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您沒把我餓死。」林瞿站起身,笑了一下,「沒長成您希望的樣子,是我的不是。畢竟我只是一個私生子,我的母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oga,比不得您的原配。她生出的兒子自然也比不上大哥。」
說著,林瞿便上了樓,披了外套,背著包出了門。
「你今天要是敢從這裡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林仲來在桌子上一拍,憤怒地站了起來。合上門的那一刻,林瞿還能感受到他處於暴怒的資訊素。
但這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了。
「好啊。」
他笑著,腳步輕快地走出院子。
回來時帶的東西並不多,只有零星的幾件換洗的衣服,林瞿猜想自己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本來計劃著大年初一就回去,現在可能要提前了。
撥出的電話沒有人接,林瞿一咬牙先買了去a市的票,擠在人潮之中上了車。車廂裡是嘈雜的人聲,站著的人輕輕倚靠在旁邊的椅背上,手上拿著撥通了的影片電話,與對面的人匯報著自己的行程;歸家的母親安撫著懷裡吵鬧的孩童,溫柔的細語被尖銳的哭鬧完全掩蓋;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坐在一起,手機裡的遊戲正到了關鍵時刻,一聲聲的喊叫從他們嘴中冒出。
林瞿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那一句話——
人類的歡喜並不相通,我只覺得吵鬧。
第三通電話播出的時候,對方終於接通了。
「我自己把自己趕出來了,收留一下?」林瞿笑著道。
電話那邊也笑了,最開始只是輕輕的兩聲,後來逐漸變大,叫林瞿都不得不把手機往旁邊挪開了一點。
林瞿不耐地問:「收留還是不收留?」
「弟弟,哥現在在國度假呢,有些不巧。」蔣明川忍著笑,後邊還傳來幾聲「誰啊?」的疑問,聽起來像是沈雲昭的聲音。
「哦,那酒吧還有人看嗎,我去那住也可以。」林瞿道。
「住酒吧多沒意思。」沈雲昭的聲音突然插入,蔣明川喊了幾句,終於還是不敵對方,讓他把手機搶了過去,「你去你室友那賣個慘唄,問他願不願意收留你。」
「蔣明川和你說了?」
沈雲昭不屑地說道:「弟弟,就你那張臉,什麼都寫上邊了。」
然後就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林瞿無言地盯著將要熄滅的手機螢幕看了好幾秒,然後開啟了某個鐵路軟體。
終點站:h市
他抬起拇指摩挲著這行字跡,半分鐘後在乘務員的詢問中猛地站起身,還因著動作的緣故險些磕到了上方的行李架。
「乘務員,補票。」林瞿不冷不熱地說著,但他此刻的心跳卻是格外熱烈,猶如一場傾盆大雨澆落窗臺,雨打冷鐵噹啷作響。
「補到哪裡?」
「h市。」
列車到達a市後,林瞿就被迫站了起來。他推著行李箱到了兩車之間的過道,找了一個靠著窗的空曠位置就坐在了行李箱上。他猶豫地在聊天框裡輸入了幾行字,後又覺得不太合適,悉數刪光了去。
最終給夏清許發的訊息很是簡短。
l:我被趕出來了
l:你能收留我一下嗎
l:【委屈巴巴jpg】
林瞿握著手機,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與漸行漸遠的屬於z省的燈火,覺得自己像是等待著一場審判。要是夏清許不願意,自己只能臨時找個旅館住了,等明天早上在動身回a市租房子。
但下一秒,夏清許的通話請求就接了進來。
林瞿看著螢幕上對方發來的幾個問號,和瞧著似是急促的詢問,心情都好了許多,嘴角也盪開了笑意。
他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