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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怒,立即彈起,&ldo;哼!你還敢來?&rdo;還掐她!
&ldo;我怎麼就不能來了?&rdo;
傅縉不解,卻見她鬢髮鬆散,瞪眼運氣,腮邊一點紅紅的睡印子,素日少見的青春憨稚之態。
他來了興致抱臂,挑眉道:&ldo;你說說,我都幹什麼了?&rdo;
值得她這般一反常態,張牙舞爪。
楚玥該怎麼說?
她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見傅縉微微搖頭,一臉算了,他不與女人和小人計較的表情。
她氣苦。
不過到了最後,楚玥還是說了。
傅縉那廝,飽暖思淫慾,吃飽喝足洗刷乾淨,抱她上了榻,又開始蠢蠢欲動,興致勃勃要繼續昨日未竟一番事業。
楚玥還疼著呢,那藥膏子挺好使的,但也不是仙丹妙藥,她估摸著,起碼得明日才能好。
她吞吞吐吐,熱血上湧,耳垂都泛紅,腳趾頭蜷縮著,她扯了床薄被,把自己整個裹住,只剩小半個頭,露出一雙眼睛。
這麼脆弱嗎?
傅縉其實沒啥經驗,僅有的經歷也是近期的,他想了想,昨兒自己是很放開了手腳。
她一貫嬌弱,那位置就更不必說了,會受傷想來也不足為奇。
他問:&ldo;傷得重嗎?可要喚醫女?&rdo;
醫女?!
開什麼玩笑,楚玥連忙搖頭:&ldo;不重,不用的,我陪嫁有藥膏子,抹了就能好。&rdo;
忙又補充:&ldo;也不是馬上就好,起碼得養幾天。&rdo;
這麼久嗎?
不是說不重麼?
楚玥補充得有點快了,傅縉有點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她抿唇蹙眉,一臉認真。
&ldo;那好吧,歇幾日也是好的。&rdo;
傅縉怏怏,摟著她躺下,沒辦法,只能蓋被子純睡覺了。
楚玥剛鬆了一口氣,忽聽他說:&ldo;要不,我給你瞧瞧?&rdo;
他想著,一來可以看看傷勢,二來也能估摸一下,下回掌控好力道。
可惜,楚玥死活不答應,大有你要是硬來就一定翻臉意思,傅縉只好算了。
&ldo;不看就不看。&rdo;
他有些惋惜,吹熄了燭火,放下綃紗帳,連人帶被摟進懷裡,&ldo;那睡罷。&rdo;
……
接下來的這小半個月,楚玥過得頗舒心,休戰幾日後,傅縉有分寸了很多,再不幹殺雞取卵的事了。
呸,她不是雞!
公務上沒有煩惱,外面雖風雨動盪,卻與她無甚幹係。
生活節奏比之前放緩了許多,偶爾聽聽好訊息,自己人藉機挪到哪個合適位置。
她還新接到了一封孃家的信。
趙氏懷孕進入八月了,肚皮尖尖,有經驗的婆子都說是男孩。她年紀有些偏大,孕前期吃了不少苦頭,不過隨著月份漸大就慢慢好起來了,如今能吃能睡,就等著小傢伙足月出生了。
楚玥喜滋滋,她快要當姐姐了。
趙氏的信噓寒問暖,除了說小傢伙就是關心她的,讓她夏天勿貪涼,冰盆不許多放,諸如此類的種種。
她提筆,細細回了信。
除此之外,父親還私下另給她另寫了一封信,說是家中風平浪靜,一切皆好,讓她勿憂心。
這信箋寫得隱晦,楚玥自然看得懂的,那就好。
她舒了一口氣。
話說其實這次軍餉案銷贓點所在的安州,距離孃家鄧州也就百餘裡,還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