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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可是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卻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她在一座山谷中,滿是盛開了橙紅色的凌霄花,風輕輕一吹,漫山遍野的花捲成波浪,一浪接著一浪,混著樹木的綠色,鮮豔濃烈地讓人無法呼吸。鏡樓低頭看到那個倒在地上,腫了滿邊臉的男人……
“我說……遙軒公子,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雖然她很好奇他的真面目,但是這樣的真面目著實無法讓人接受。
遙軒捂著胸口咳了兩下,苦笑說:“督軍大人以為我願意,實在是不小心。”那道士下手可不會挑臉上還是身上的。
之前見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鏡樓忍住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左右張望了一陣,驚愕地連忙問:“這是在哪裡?那個臭道士和他的人呢?”
“我不知道。”遙軒慢吞吞地說,“最後那道士帶人走了,然後盤虛鏡有些失控,把我們帶到這裡了吧。”
盤虛鏡?鏡樓可疑地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盤虛鏡?”若是沒記錯,知曉盤虛鏡的只有東域的老頭子們和蘇雅才是,連書易她都沒告訴,如此想著,鏡樓看向遙軒的目光中帶上了警惕。
遙軒並沒有心虛或是說錯話一般驚慌,而是很坦然地長吁一口,解釋道:“大人忘記了?你我可算是師出同門,南松院的許多珍貴書籍和秘籍都由我保管著,盤虛鏡不是什麼極為重要的機密,上頭都有記載,我豈會不認得?”
這樣?鏡樓懷疑地打量著他,兩人師出同門,她能肯定,畢竟南松院武功不同於其他門派,還總有些神神秘秘的,確實不好說。
“好,我暫且相信你。”
遙軒一笑,只不過這一笑牽動著腫脹的臉,讓鏡樓一慫。
“我幫你看看傷吧。”看遙軒一副起不來的樣子,鏡樓便軟了語氣。
兩人均是受了內傷,只是遙軒至少中了三掌,遠遠比面上看起來要嚴重得多,也幸好兩人的內力師出同源,在鏡樓的引領下,遙軒原先混亂的內息便得平緩,很快盤坐著安靜下來。鏡樓揉揉胸口,雖然不妨礙行動,但自己的內傷看起來還要養些日子,在蓬萊的時候內力透支的厲害,已經對身體有了損傷,這次也要小心為上。如此想著,她一邊在四周走動著,這個山谷極為封閉,中間有一條十分清淺的小溪流,先是去採了大片的芭蕉葉盛了水,又去四周找到了能敷外傷的草藥和一些能吃的果子,酸澀了些,卻還咽得下去。隨即又找了個大樹參天的地方,用僅有的乾草樹枝鋪了一座簡易的床,試著坐坐,鏡樓還算滿意,又找了驅蟲的草藥抹到四周。鏡樓獨自忙活了半天,直到太陽不再毒辣,她的肚子開始叫,才覺得有些後悔,自己應該留個後手的,不然他們在這裡根本無人知曉,還得靠自己出去不成?越想越不平,開始在小溪中找能吃的魚,徒手抓魚的本事她在木磐鎮練得輕車熟駕,很快,就像發洩似的,旁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魚才停手。
“督軍大人,您這是準備了明日的分量了吧?”旁邊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鏡樓一轉頭,又對上腫脹的臉,卻已經明顯地消了去多,看起來順眼多了。
鏡樓白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似乎兩人沒了面紗面具的隔閡,顯得自然了許多,原本她一直覺得遙軒太過刻板,說起話來總讓人不好親近,從前沒想著兩人關係要多好,直到最近遙軒接手了兵工廠,而且他又是跟著六哥的,兩人現下落難,沒想到關係緩和了不少,讓鏡樓升起了親近的意思。
等到傍晚生了火,兩人烤起了魚,鏡樓想著如何跟他說些什麼,談談六哥,鏡樓開不了口,說兵工廠的事兒吧,都困在了此處談公事也顯得矯情,結果就是依舊相看無語。鏡樓並不是個話多的,遙軒更是個悶葫蘆,平時太過一板一眼,說什麼話都不到心裡,偏偏書易十分喜歡他的性子,兩人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