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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那道傷疤，說：&ldo;那天，我看見你跑掉一隻鞋。我心裡很難受，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你不是程見溪了。&rdo;
葉臻遲疑地看著程杉。
程杉說：&ldo;picea不是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她有印象。&rdo;停頓了一秒鐘，又說，&ldo;我現在想起來得越多，就越來越確認一件事。&rdo;
葉臻心裡有預感她要說什麼。
程杉看向葉臻，說：&ldo;我覺得，picea心裡知道你是誰。&rdo;
葉臻心口一顫。
程杉抿了抿唇角，說：&ldo;她知道你是葉臻。但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知道，她過不去心裡那關。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葉臻深深呼吸，他當然聽得明白程杉的字面意思，但是他無法往下細想。
程杉說：&ldo;那段時間，她其實總是避著你。儘管……床上的她非常熱情，但就算是全力迎合，也常常是喝了酒之後。事後，會顯得更沮喪。&rdo;
葉臻把程杉的左手握進手心：&ldo;嗯。&rdo;
程杉：&ldo;她不願意聽到你叫她程杉，也不願意叫你程見溪了。&rdo;
葉臻：&ldo;嗯。&rdo;
程杉：&ldo;是她……從你那裡找到程見溪的遺物，試圖毀掉。&rdo;
葉臻微微揚起上半身，盯著程杉的眼睛：&ldo;你記起來了?&rdo;
程杉輕聲說：&ldo;記不太清，我推測的。否則，那麼多照片，怎麼可能到了你的手上只剩下這麼一點。而且你一定不知道……最後你手中儲存的那些照片裡，留著一張不一樣的。&rdo;
葉臻蹙眉，沒懂程杉這句話的意思。
程杉下床去，從行李箱內側的暗袋裡取出一張平整的照片，遞給葉臻：&ldo;這裡面的手，是你的。這張照片，是picea混進去的。&rdo;
葉臻不知道程杉還扣下來過一張照片，他捏著照片，目光落在反面的那句話上，久久沒有移開。
程杉也是最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會在照片的背後寫上那樣一句話。
愛情像是一字一句讀你，讀你的溫柔，也讀你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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