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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便是他並未與談家人言明真相,望請他們保密。
仍是不喜他這事事不與人道清說明的行事風格,談風月淡淡看他一眼,依舊懶說什麼,只與秦念久一同點了點頭。
談家不愧為大戶世家,高門闊院,朱樓翠閣。自偏門進府後,方踏出幾步,便見有衣著富麗的三人站在院中,後垂首立著一眾家僕,齊齊恭迎太子。
紀濯然慣來沒什麼架子,一見他們欲要下跪施禮,便忙快步走上前去,攙住了正中鬢髮皆銀、雙唇癟陷、手撐一柄金絲藤杖的老人,又對餘下眾人道:「諸位免禮,免禮。來人,給老太君賜座。」
「謝太子恩!」談昂之忙不迭將自家祖母扶了過來,親自攙她在院中的石凳上落了座,又從一地仍跪著的家僕中點了三名出來,喚他們服侍祖母左右,這才踱步回來,恭敬地垂首以待太子指示。
想他們大概還有許多虛禮要走過場,一時還扯不到正事上,談秦二人閒綴在太子與傅斷水身後,拿餘光打量著這府中的裝飾擺設,耳聽紀濯然與談家人客氣寒暄,不多幾句便弄清了各人的姓名身份。
太傅談昂之,其夫人溫明澤,夫妻育有四子,在外或遊學或為官或成了家業,暫還未返皇都。
……真是稀奇,原還以為這類大戶,少說也會納有四五房貴妾,開枝散葉生他十七八個的……秦念久悄悄往那一雙中年夫婦面上瞧,不難得見他們眼中情深,再看他們相扶的動作,亦不難看出他們親愛和睦。
照此看來,太子所說的談家為人寬厚,該是確沒作假的了。
談風月仍有些睏倦,靜站得也有些累了,置身事外地並沒想些有的沒的,只半抽離地靜望著談府簷上的碧瓦出神。
好在並未讓他們等上太久,紀濯然與談家人簡單聊完幾句,便略一頷首,與談昂之道:「本宮今日還要去探望八皇弟,就不多叨擾太傅了。」說著,他稍錯開了身子,將身後的談風月與秦念久喚至了人前,「這二位便是——」
談昂之心中已有數,忙接道:「這便是殿下提過的二位仙家了吧?甚好,果然一表人才。」
談秦二人還未搭腔,紀濯然便意有所指地輕輕一咳,談昂之頃刻會意,一改面上的恭敬,上前親暱地執起了二人的手,熱情招呼道:「談表侄!久未見過了!近來如何?」
秦念久:「……」
談風月:「……」
身側陰魂兀自憋笑,談風月無語地看了太子一眼,終是從善如流地應了聲,「謝表叔問起,一切皆好。」
借這對話分清了二人,談昂之又轉眼看向了秦念久,欣慰地笑道:「這位便是表侄所招進的門客了?甚好,果然一表人才。」
「……」心覺這談家人還真是有趣,與身側那同樣姓談的冷情老祖全然不同,秦念久悶悶忍笑,「……見過談太傅。」
見一切安排妥當,紀濯然便也笑了起來,攜傅斷水與眾人道了告辭。
太子一走,滿跪一地的家僕終於得以站起了身,談昂之亦放鬆地揉了把臉,三步並作兩步地去扶起了自家祖母,轉頭笑問談秦二人:「空置的廂房還未打理好,二位不如先隨我進廳中一敘?」
談夫人見他們兩位面貌生得年輕,似與自己在外未歸的四個孩子年紀相仿,便不自覺放暖了語氣,溫聲關切道:「夜裡才下過一場雨,略有些冷,地也濕滑,二位穿得這般單薄,怕是要受涼,還是別在院中久待了。」
語畢,便喚家僕去煮些暖身的薑茶來。
談秦二人何曾被長者如此真切地關懷過,難免受寵若驚,連談風月都收起了慣持的冷麵,秦念久更是都有些無措了,迭聲應好。
三人談話間,談昂之攙扶著祖母走了過來,見他們模樣似有些拘謹,忍不住笑了兩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