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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葉盡逐聞言便瞥他,「你還幫他說起話來了!孱弱?忘了他捉我們手腕時那力道有多大麼?」
眼下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葉雲停無奈地服了個軟,「是是……」
萬不願就這麼被他敷衍過去了,葉盡逐轉過身來,還想與他多辯上幾句,卻被映入餘光的兩柄直劍奪去了注意。
果然如葉雲停所說,掛在牆上的幾樣兵器都較為精緻,尤其是這掛在一處的兩柄直劍——看似該是一對雙劍,一柄較長些,一柄較短些,外無劍鞘,劍身上均刻有極精美的暗紋。長劍上刻著日照山河,短劍上刻著月映雲影,劍柄潔白如玉,卻又不似玉質……
如此寶劍,葉盡逐幾乎看得挪不開眼去,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那劍的劍柄,「這是……象牙質的?」
葉雲停亦湊了近來細看,忍不住誇道:「一柄破日驚天,一柄夜月停雲,雙劍齊出便是日月同輝……當真好寓意。」
「……」心道自家弟弟怎麼總向著壞人說話,葉盡逐對這劍的欣賞頃刻間便減去了七八分,不滿地掃他一眼,將那雙劍取下來掂了掂,又凝神感受了片刻,「唔……裡面一點靈氣都沒有……」
寶劍再美,無法蘊集靈氣便是廢鐵一塊。他不屑地輕哼一聲,將那對雙劍掛回了牆上,「就說那國師怎麼可能鑄得出靈劍來——美則美矣,還不是對死劍,花架子。」
這樣一雙寶劍,卻無靈氣,當真可惜。葉雲停惋惜一嘆,聽一旁的三九氣呼呼地斥道:「哎呀,你們倆怎麼還聊起天來了!找密匣找密匣!」
……還真的差點把正事忘了!經他一提醒,兩個小葉子嚇得慌忙噤了聲,偷眼看向了正站在案前蹙眉沉思的傅斷水——
傅斷水卻沒在意他們二人的走神,只兀自思索著。
在兩個師弟分神談天的間隙,他已將這屋內翻找過了一遍,高低屜櫃、大小木箱,全都一一看過,內裡唯有一些銀銅鐵類的金質廢料罷了,並沒有紀濯然口中那「國寶密匣」的蹤影。
……莫非不在這裡,而是藏在了其他地方?
……可國師身份尊貴,若想設爐鑄劍,大可直將鑄爐設在塔中,為何又要隱蔽在這暗室之內——既然隱蔽,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潛藏其中才是……
錯把他沉默的思索當作他是發現了什麼蹊蹺,三九連忙蹦了過去,「可是這桌子有問題?」
傅斷水回過神來,剛想搖頭,動作卻忽而一頓,凝神看向了眼前的案臺,又稍俯下身去,側著打量了一番堆滿各樣工具與雜物的檯面,「……這檯面,是不是太平滑了些?」
整間暗室並不算寬闊,光這張案臺便佔去了小半塊地方,既要鑄兵器,多少需將利器置於案上或雕或畫,何況國師目盲,哪怕知覺再靈敏,與常人無異,平素挪動鑄材時多少也會磕碰到這張桌案,而這案臺四條木腿上確有痕跡斑斑,檯面上卻不見半點斑駁,彷彿嶄新的一般,就連一道劃痕都無——
發覺這檯面四角與桌腿的榫卯連線處似有些鬆動的痕跡,傅斷水微微抿唇,伸手探向了桌底,片刻後稍一沉默,扼要道:「他將這檯面反轉過來了。印痕皆在下面。」
既是要藏,說明有蹊蹺,既是藏起了蹊蹺,說明國師已有了防備……
他蹙眉愈深,沒貿然去動那桌案,只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白絹,轉頭與三九道:「勞你——」
三九向來機靈的,還未等他說完,便已去鑄爐中掏來了一捧黑灰,又從他手中抽走了那塊白絹,「我來我來,你們都讓遠些,別一會讓灰揚髒了衣服。」
再次暗暗感慨了一番虧有這小鬼在,葉雲停依言拉著葉盡逐退遠了些,看著三九煙似地鑽進了桌底,動作麻利地一攤一抹,以爐灰與白絹拓起了桌下的印痕。
靜待著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