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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對不起……」深深地無力感漲潮似的席捲了他，他似乎不會說話了，翻來覆去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鬱光突然想提分手，可又實在捨不得，一旦腦海中升起離開葉斯的念頭就自動防禦似的開始鈍痛。
自己大抵真的壞到骨子裡了，被淤泥埋沒前都不願意鬆手。
既捨不得看到葉斯衣角染塵埃，又不願意失去最後的念想。
葉斯並不知曉鬱光此刻的想法，他從醫生手裡接過消毒棉簽和針頭放到床頭櫃上，再去牽鬱光的手。
鬱光這回沒有反抗，還呆呆發愣，任由他塗抹酒精碘伏消毒，扎針的時候也沒有多餘的反應，像是感受不到痛。
葉斯動作很快，熟練又精準，貼上防水膠帶後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吻。
鬱光回了神，隔著膠布被吻過的手背後知後覺發起燙。
葉斯像一位真正向公主獻吻的騎士，眼神忠誠而清澈，「我不想再聽到小魚的『對不起』，我會心疼的。」
心尖驟然塌陷了一塊，發脹發軟。
乾澀的眼眶突然又泛起熱意，鬱光竭力把鼻酸壓下去。
「您不會嫌棄我嗎？」
「永遠不會。」
再也抑制不住，眼淚開始決堤，一顆顆如斷線珍珠似的往下掉，砸在被子上洇出一團深色。
葉斯屈指颳了刮他鼻尖，又溫柔擦去淚水。
「別哭了，把藥吃了。」
溫水送服之後藥片很快起效，因催qg噴霧而積壓在體內的慾望慢慢平息消退，葉斯拿了根毛巾坐在身後替他擦頭髮。
緊繃之後驟然放鬆的環境又加上藥效的副作用，鬱光昏昏欲睡，在聽見耳畔一聲極輕的「睡吧」之後徹底鬆弛下去，靠倒在葉斯臂彎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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