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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換個地方…”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同時一絲淡淡的茶香傳來。 權曦長睫毛輕斂，在眼瞼處留下一道扇影。 一股熱氣衝上腦門，酒的後勁竄起。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頂層。 這座樓從外面看像古樓設計，其實裡面截然不同。 至少有五層，還有地下一層。 在琉璃瓦後面，是頂層，不過被屋頂遮住，看不到。 “叮…” 兩邊遮住的百葉阻隔緩緩展開，收到兩側。 全透明玻璃的屋頂，月光傾洩而下，清冷的光照亮屋內的一切。 頂層的設計偏簡約風，淺色系的布藝沙發前，放著一個黑玻璃茶几。 裡面的佈置以黑白灰為主，看著很冷，傢俱卻都是柔軟舒服的居多。 權曦走到沙發前坐下，抬頭看向天空，眸色流轉著星光。 段雁洲走到酒櫃前，拿出白色陶瓷酒瓶和兩個杯子，才來到沙發前坐下。 兩人早已換了休閒服，靠在沙發上，享受獨屬於兩人的寧靜。 星空下品酒… 權曦瞥了旁邊的人一眼，眼眸疑惑，帶她過來就為了看星空？ 屋內沒開燈，但在月光下，這裡宛如白晝。 她懷疑這裡有吸收光的特殊裝置。 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有時讓她心驚，有時又讓她覺得可怕。 最令人擔憂的土壤汙染程度，連菖蒲這種最易生長的草藥，都無法生存。 “我的體質長期需要注射藥劑，且以後可能無法…生育。”段雁洲漫不經心地說著他的身體隱疾。 權曦點點頭，並不覺得驚訝，以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有逆天體質的都需要付出代價。 她這樣的態度，讓段雁洲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權曦坦誠地說。 “至於生育…我沒想那麼長遠的事，且並不打算要孩子。” 權曦說完，又喝了一口米酒。 不過她心裡狐疑，眼前的男人為什麼說這些，他懷疑什麼嗎？ 段雁洲漆黑的瞳孔微縮，指腹輕摩挲著杯子的底端。 所以本質上，他們的體質是不一樣的。 他是後天形成的，而權曦很可能先天就如此。 段雁洲很早就成立XY研究所，專門研究這種體質， 但他卻在五年前，把研究所的專家遣散，並關閉了研究所。 前兩個月，XY研究所再次開啟。 上次團隊體檢時，他拿到了權曦的血液，跟他自己的血液同時送研究所分析，含同一種物質。 血液成分相似度達90%以上。 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權曦靠著沙發睡著了？ 夜色漸深，樓下的人還在灌酒玩樂，吵鬧聲被阻隔，但隱約還能聽到些許聲響。 半夜時分，一場春雨過後，地上鋪了一層落葉，如歡迎春天到來鋪的新地毯。 翌日權曦回到公寓，洗澡後換了一身衣服後，開車來到陳家。 陳家大門兩邊的石獅依舊守在兩側，宅子莊嚴肅穆，透著一股氣勢。 權曦剛下車就看到在門口打哈欠的蘇璃和陳婷。 她們直接從馬場過來的，還有一身酒氣。 “隊長！”兩人看到她，打起精神挺直了腰背。 眼底的黑眼圈出賣了她們，走兩步身子就開始晃盪了。 權曦嘴角抽了抽，給兩人各遞了一粒藥丸。 “呼…”蘇璃吃完藥丸，才覺得力氣恢復了一些。 陳婷：“我們先去洗澡，隊長，你自己先進去。” 她說完就拉著蘇璃樓上走。 陳家老宅從外面看是古宅，裡面卻有三層，除了一樓的裝修偏古風， 二樓三樓都裝成現代簡約風。 權曦徑直往裡走，來到陳家後面的藥園， 零星的幾棵藥草，黑色的泥土很鬆軟。 與其說是藥園，不如說是荒地。 與她空間裡的藥園相差甚遠。 泥土的隱隱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像爛了的木頭臭味。 “你來了…”陳老爺子拎著一桶水，正打算給藥草澆水。 “您這藥園，澆水也沒用，土壤被汙染了。”權曦走進地中，戴上手套才抓起一些泥土，輕捻著。 陳老爺子點點頭，不過還繼續澆水。 明知道無用，但他就是捨不得。 只要它們還吊著一口氣在，他就給它們續“力氣”。 這種“力氣”一旦卸了，它們才是真的活下去。 跟人一樣，提著一口氣，什麼難處都能扛過去。 “阿曦，我們陳家欠你大恩情。”陳老爺子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