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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在地上,斷指疼得我滿眼湧出了淚花。我淚眼模糊地回頭看了看,我兒子正在那裡笑。他破啼為笑。他笑得真好看。
我忍著疼爬起來,又繼續歪歪斜斜地跑著。
當天晚上我就離開了南城,在西站貨場旁扒上了一列貨車,車上裝著許多機器,我躺在這些冰涼的硬梆梆的機器裡,跟著這列貨車轟隆隆地向北行進。在另一個角落裡還躺了兩個人,他們嘴上的菸頭一明一暗地閃著紅光。他們問我,兄弟去哪兒?我說隨便。他們說隨便是哪兒?我說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兒。他們便不再搭理我了。他們一定認為我是個怪物。
第三天凌晨,天還是黑黑的,我伸伸痠疼的腰背,又揉了半天麻躁躁的腿腳,在一個貨車站下了車。寒氣很重,重得好像真的有了份量。這應該是北方的寒氣。我緊緊地抱著胳膊,像烏龜似地縮起肩胛,嘴裡唏唏著。我就這樣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這個城市乾旱少雨,街上的楊槐飄著黃色的葉子,天空灰濛濛的,不到一個上午,我就覺得鼻子塞得厲害,便不斷地摳鼻子。
我來到了一個典型的北方城市,寬闊、笨重,人行道似乎都比南方城市的街面寬敞。看到的牌子都很大,抬頭都是&ldo;北方&rdo;,比如&ldo;北方機城廣&rdo;,&ldo;北方設計院&rdo;。我問一個在街邊賣烤白薯的男人,這是什麼地方?他頭也不抬地說,旁邊不是有路牌嗎?自己看。我看看路牌,--槐花路。
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槐花路就槐花路吧。我也懶得去看去問,管它是哪兒呢?這個城市在我這兒就叫槐花路好了。
在這裡我沒有做乞丐。我看見了一家畫店,裡面擺著許多畫,大多數都是女人體。有一些一看就是臨摹的,比如魯本斯的《瑪利亞&iddot;梅第奇的教育》、提香的《烏爾賓美神》等等。我站在畫店門口,心裡很激動,我想我可不可以去試試呢?臨摹這些畫還不容易嗎?在南城我怎麼沒看見這樣的畫店呢?如果南城有這樣的畫店,我還會做乞丐嗎?我一邊想一邊嚥唾沫。我又激動又緊張,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畫。我真擔心自己不會畫了。我多久沒畫了啊,不是看到這家畫店,我都忘了自己還會畫畫。我心裡咚咚地跳著,走進畫店時膝蓋那兒都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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