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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為錢二為色,在這兩件事情上,殺人的也多,丟命的也多。&rdo;
我說:&ldo;你沒說該殺不該殺。&rdo;
老頭說:&ldo;殺不殺是你的事。&rdo;他站起來,又看了我一會兒,又看看螺絲刀,把螺絲刀丟到我面前。螺絲刀跳了幾跳。他說:&ldo;拿去吧,看看,它能殺人嗎?&rdo;
我看看螺絲刀,說:&ldo;我會磨,我會把它磨得飛快。&rdo;
這把螺絲刀看起來確實不是一件理想的殺人工具,它已經很舊了,鏽成了黑色,刀杆略略彎曲,刀頭又鈍又厚,還有點翻卷。但我只能找到它。話又說回來,只要你有殺心,什麼東西不可以殺人呢?萬物皆可為利器,何況我還有一把螺絲刀。它鈍一點怕什麼?我難道不可以磨它嗎?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我要把它磨得像針一樣鋒利,讓它像針一樣刺入洪廣義的心臟。輕而易舉地,銳利無比地,刺入,噗哧一聲,穿透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把螺絲刀別在腰眼上。
我別著螺絲刀坐在一個地下通道里。這個地下通道也是昏鴉唱過歌的地方,他曾經裹著一件棉大衣在通道裡面唱。我不在通道裡面,而是坐在通道口子上。口子上敞亮。在我之前,這個口子上已經坐了一個人,這個小個子男人只有一條腿,也是鬍子拉茬的,沒鬍子的地方全是烏油黑亮的垢泥。他把另一條空蕩蕩的褲腿捲上去,讓半截斷腿亮出來。他坐在那兒的時候,斷腿就顯眼地放在另一條腿上,斷茬的疤痕往上斜著,令人觸目驚心。有人來了,他便把一隻破瓷碗舉起來,在人家面前晃來晃去。他的斷腿也會晃動。他一邊晃動破瓷碗和斷腿,一邊用白白的眼角瞟我,就像賣涼粉的老頭那樣,瞟了一眼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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