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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今安一噎，愣住了，眼神閃爍。
她這一神情被王中立看了個正著，於是緊著這一個問題連續追問。
“這個......我.....沒法告訴你。”
時今安吞吞吐吐的擠出這麼幾個字。
王中立露出了得意洋洋的奸笑，程立在一旁緊張的蹙眉，
因為他也不知道嫂子在哪裡學的外語......
嫂子為什麼不說呀，這下兒麻煩了。
“時同志，我希望你最好承認，你一個村婦是如何會的外語？”王中立得理不饒人。
“王中立，你少侮辱人！什麼村婦，請你尊重軍人妻子！”
程立在一旁找機會見縫插針，大發雷霆。
“程立同志！我現在面對的有可能是反動派特務！”王中立勢均力敵的吼回去。
時今安看他們劍拔弩張，緊張的低著頭，原來把她當特務了......
程立被老連長攔住，示意他別衝動。
王中立這邊繼續引導追問，“時同志，是有人專門訓練你嗎？”
“嗯？然後幫你下藥，讓你接近宋學珉？”
“沒有！絕對沒有！”時今安激動地抬起頭，拼命搖頭，死死地盯著王中立反駁道。
“時同志，你先不要激動，不然我還以為你是被我戳穿了呢。”王中立咧著嘴角老謀深算的笑道。
不得不說王中立這個老狐狸審人很有一套，他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王中立，我們不在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嚴刑逼供了呀？啊？
有你這樣問話的嗎？你現在已經主觀認定時同志就是特務了。”
程立在一旁又插進話來。
“我也只是寧枉勿縱而已，不然時同志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從窮山溝溝裡出來，沒上過一天學卻懂得外語？”
“為什麼，偏偏要下藥給宋副營長，又嫁了過來？”
“又是為什麼，正好翻譯了宋副營長秘密行動的周密計劃？”
“時同志，你能解釋嗎？還是說，程指導員，你能替她解釋？”
王中立小人得志的滔滔不絕。
時今安也根本就解釋不了，所有的問題她都解釋不了，宋學珉什麼時候回來呀？她好絕望......
程立早就看這個王中立不順眼了，瞧瞧他那副死齣兒，真想給他一拳，
“行了，時同志現在不想解釋，周政委也說了，要等宋副營長回來再酌情處理，今天就到這裡，趕緊把人放下來。”
“程指導員！”王中立突然提高音量。“這個事兒，你說了不算。”
而後他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今天可以先到這兒，
時同志，就委屈你在這，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你就打算這麼把人吊著？
你這是反動派行為，你知道嗎？！
我一定會打報告參你一筆的！
王中立，你就等著受處分吧你！”
老連長緊緊攔著暴跳如雷的程立往外拖。
臨了兒了，程立還朝裡面大喊：“嫂子你別怕，老宋馬上就回來了，
你什麼都不用跟他們廢話，一切等老宋回來，他們一定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時今安體力不支的抬頭，看著所有人離去，只留她自己在一片漆黑的審訊室裡。
只有牆上一個小小的視窗能投進來微微光亮，她想，天應該已經黑了吧。
她心裡只期待宋學珉能夠早點回來，早點回來，接她回家......
接連兩天的審問，她都閉口不講話，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聽，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