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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問?!”
楚留香縱算見過各種各樣的怪人,聽了馬臉張這番話,也覺得十分開了眼界,他與方天至面面相覷了片刻,忍不住乾咳了一聲,道:“那麼所謂船上的人,究竟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
馬臉張叫道:“不知道!”
楚留香又問:“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上岸的?”
馬臉張正要回話,方天至忽而若有所覺,雙目洞徹地向門外漆黑的夜色中望去。
楚留香見狀,登時想起被他道破形跡的前情,不由心中一動,亦回首看了過去,正聽院籬之外,有人輕緩踱來,口中嘆道:“這個問題,在下也著實很想知道。”
這聲音陌生而清越,透著長期養尊處優而來的矜雅閒適,方天至半點印象也無。
只是他不認得,馬臉張認得,楚留香也認得。
馬臉張聽了這句話,立時像是給掐住了脖子的雞一般噤了聲。而楚留香的眼睛則登時一亮,但他旋即摸了摸鼻子,仍像個佝僂的瘦子般老老實實地站著,並沒有開口接茬。
方天至淡淡瞧了眼楚留香,而英娘則怔怔地站在原地,左看看馬臉張,右看看方天至,待她踟躕地向房門口回頭張望之際,來人已跨入了這間低矮的茅屋之中。
那是一個輕裘緩帶,冠綴明珠的英俊公子。
他臉色微有些疲憊,眼角帶著春風般不著痕跡的輕柔笑意,瞧著像個風流不羈的紈絝子,可進門只一顧盼,卻又讓人感到說不出的雍容高貴。
方天至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簾來,心中已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測。
而那身披白裘的公子進門後只向眾人淡淡一瞥,便將目光鎖在了楚留香身上。他負手在“王老闆”身周繞了一圈,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嘆道:“我本在家中掃榻以待,卻忘了楚兄不是尋常人,絕不會老老實實上我的門的。”
楚留香瞧見這情形,便知已被他看破了身份,張口笑道:“果然在海侯城裡,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線。”說話間,他身上骨節輕響,原本佝僂矮小的身姿緩緩舒展伸直開來,儼然成了一個體態修長瘦削的年輕男子。
他背對方天至,抬手在臉上輕輕一抹,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皮子,向那白裘公子續道:“藺兄,我偷偷摸進城來,你不會怪我不先登門拜訪吧?”
那白裘公子嘆了口氣,略帶愁緒地溫聲道:“你喬裝改扮不過是為了瞞過船上人的眼線,這我如何不明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獨身一人來見你了。只是我實在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你竟真的快馬加鞭地趕來幫我……我,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楚留香微微一笑,注視著他道:“如果朋友有了麻煩,楚留香就算在千里之外,也會插上翅膀飛過來。”
白裘公子動容道:“家中備有薄酒,楚兄請。”
楚留香笑道:“藺兄稍待片刻。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他說罷,轉過身向方天至一望。
燈花又是一跳。
茅屋中的光仍是那麼暗淡,但楚留香微笑的臉龐卻彷彿將整間屋子朦朧地照亮了。
方天至忽而有些不確定,到底師叔是他見過最英俊的男人,還是眼前這位楚留香?
而楚留香漆黑有神的雙眼注視著他,道:“雪驚法師,事出有因,在下不得已隱瞞了身份。鄙人既不是什麼老闆,也不姓王。”他說著瀟灑一揖,微笑道,“楚留香失禮之處,還請你不要見怪。”
方天至望著他親切可愛的神情,不由也微笑了起來,道:“何必這樣客氣?依貧僧看,你不僅沒什麼失禮之處,反而多禮得很。”
那白裘公子瞧見這情形,便向方天至留神一望。
這一眼看過去,他神色不由微微一怔,片刻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