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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刀身降落之時,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沈瑜卿張開手臂擋在行嚴身前,那刀只與她隔了半寸。
魏硯手握緊刀柄,雙目有幾許赤紅。
屋內一時靜下,呼吸聲可聞。
沈瑜卿閉了閉眼,月匈月甫起伏不停,「先生,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請你離開。」
「小酒兒,你…」行嚴還要說話,那刀又離他近了,魏硯咬著牙根,「聾了嗎?還不滾!」
見他不動,魏硯高和一聲,「來人,送客!」
聲音一抬,臂落了下來垂到身側,刀隨之扔到地上。
鏗鏘聲響,嚇得人心尖發顫。他身上的煞氣未退,目光足以攝人。
行嚴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推門進來兩名甲卒,對魏硯躬身抱拳,直走向行嚴,二話不說託著他就出了屋。
行嚴將要張口說話,嘴直接讓人堵了一塊破布,他只得嗚嗚開口,被人強押著出去了。最後一眼,他看到沈瑜卿背對著的身影。
…
「你有什麼想說的?」沈瑜卿聲音聽不出異樣,淡然地彷彿尚不知情一般。
此時只剩下兩個人,天幕降下,屋中昏暗了,彷彿天地間只有他二人。
魏硯走到跟前,眼緊盯著她,漆黑的眸子幽暗若谷,他啞聲,「後悔嗎?」
現在可後悔嫁給他。
沈瑜卿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指尖扎到皮肉裡,好像沒感覺到疼,「所以…」她眼睫顫了下,胸口越來越堵,「所以行嚴說的是真的?」
「嗯。」魏硯面色依舊沉著,「都是真的。」
沈瑜卿呼吸微滯,眼尾通紅,眼眸泛著水光,「你可知道那是我最親的兄長,可知道若沒有行嚴我當初也險些死在那,可知道那場大水,會宛城死了多少無辜百姓。」
「卿卿…」魏硯手抬起要去抓她,驀然間沈瑜卿掙脫開,「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扇到了魏硯側臉。
她手抖著,淚水如線似的斷開,整個人也不住地抖。
魏硯臉偏了偏,不禁拱了拱腮幫子,她這一掌是用了十足的力。
「打夠了?」他轉過頭看她,咧了咧嘴角,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浪蕩,好像捱打的人不是他。
魏硯抬起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指腹粗礪,細細地磨著她白皙的肌膚,「別哭了。」
沈瑜卿心裡仿若被人打出了洞,空無一物,只一雙眼在看他。
他扣住她的腰,將人往懷裡一帶,手抓得牢,好像怕她會消失不見。
沈瑜卿無所知覺,撞入硬實熾熱的胸膛,被他緊扣著。
下一刻,他掰過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吻猝不及防。
沈瑜卿掙了下,他抓得更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禁錮了。含住她的唇,一寸一寸碾磨,眼眸深深,有不可見的幽沉。
呼吸相織,他的氣息重,壓著她,令她逃脫不得。
許久,魏硯放開了手。
掌仍然按在她腰側,「你告訴我,後不後悔。」
他聲音發悶,沉沉地入了耳。
沈瑜卿垂下眸,唇紅艷水潤,輕輕地出聲,「你知道我最氣什麼嗎?」
「什麼?」他問。
沈瑜卿笑了下,眼波流轉,眸色卻是冷的,淺笑地看他,只是這笑多少有些苦澀。
「我最氣的就是行嚴把證據都拿到我面前,我還在想辦法為你開脫。你分明都承認了,我卻在想哪怕你騙我一下,就算隨便編造理由都好,我都會信。」
「我是不後悔嫁給你,我相信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相信當年的事另有緣由。」
魏硯眼底竟微微濕潤了,臉上笑意加深,扯開嘴角,照著她的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