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位列京卿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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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阮元歸家,把升遷之事也和楊吉說了,楊吉自然也大喜過望,想到阮元一次升到四品,官俸應是可以讓一家人自給自足了,便又問起江彩的事。
這一次阮元也不再反對,只是考慮到江彩畢竟之前水土不服,這件事不能自己做主,而是應該讓她來做決定。很快修書一封前往揚州,詢問江彩的意見。
兩日之後,阮元等人的大考成績,升遷情況,翰林院一一公佈。劉鳳誥、胡長齡都列在二等,劉鳳誥授侍讀學士,胡長齡授侍講學士,汪廷珍和劉鐶之也在二等,只是名次略為靠後,分別授了五品侍讀。那彥成列在三等,因滿官缺多,也授了侍講,只是盧蔭溥因列在三等,乾隆將他改部,做禮部主事去了。
這一日翰林諸人也大擺宴席,相互慶祝高升。阮元列在第一,又授了少詹事,官職已是各人之首,故而胡長齡、那彥成等推了阮元坐首位。阮元推辭再三,才勉強坐下。胡長齡看阮元高升,也不禁笑道:
“伯元,我來翰林這些年,也聽說翰詹升遷,不拘於常品,可一次從正七品升到正四品的,你不僅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即便是我所有聽聞的翰詹先輩裡,也絕無你這般先例了!所以今日這頓酒錢,你就不要客氣了,替大家出了吧!”他之前也因和府送禮一事,與阮元不多言語,可半年來那彥成四處奔走為阮元說情,劉鐶之也把阮元改易字跡一事告知大家,他也就不再相疑,和阮元交好如初。
阮元也毫不相讓,道:“西庚兄,小弟這次得蒙皇上垂青,實在慚愧,這酒錢自然是要出的。可西庚兄不也從六品的修撰,直升到四品的學士了嗎?若是隻讓我出錢,你未免太過絕情。按我說,既然咱們都是四品,那就一起出錢,這樣才公平嘛!”
各人聽了,也都是一陣笑聲。可阮元忽然一瞥,見劉鳳誥也在一側,不禁自覺失言,劉鳳誥之前與他交情不多,尤其是他升了編修之後,和原本是探花的劉鳳誥已是同品。故而劉鳳誥一直不服自己,聽聞他一年來,一直潛心讀書,這才拿到二等第一,也升了四品。自己這一番話,卻把他也算進去了。劉鳳誥家境貧寒,這樣和他開玩笑,未免有些不妥。
想到這裡,阮元也回身道:“金門兄今番也得高升,小弟原是要敬金門兄一杯的,只是金門兄家事,大家也都清楚,不如這酒錢就由我和西庚二人分擔,不勞金門兄破費了。”
劉鳳誥聽了阮元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伯元,不就是一頓飯的錢嘛,沒關係的,你這次變筆赴試,佩循也和我們說了。你這第一,是真金不怕火煉,我們又怎麼會為難於你?之前是在下糊塗,一直把伯元當作對手,反而失去了一個朋友,這酒錢應該罰的。以後翰詹依然是一家,還望伯元多指教才是。”他原本確實視阮元為勁敵,可畢竟這次大考,自己也升了四品,心願已足,也就收了成見。
阮元也還禮道:“金門兄,小弟在翰林這些年,只覺金門兄勤學苦練,此等專一,翰詹再無人及得。金門兄願意交小弟這個朋友,小弟也是求之不得呢。”自此之後,阮元也頗多與他交往,只是劉鳳誥原本是一等第一,卻因乾隆改易名次,提拔了阮元和吳省蘭上來,被降到二等之事,此時各人卻還不知。
各人又多飲了幾杯,不能喝酒的,紛紛改了茶水。阮元見盧蔭溥神色有些悶悶不樂,想來他六年前列在二等,卻未升遷,此次列在三等改部,只得了六品,自然有些過意不去。也敬盧蔭溥道:“南石兄,其實南石兄才學,我等是知道的,這次改部,以後職務反而更重要了。禮部掌國家儀制,南石兄要以後要做的,比我們這翰詹舞文弄墨,可要難多了。更何況,小弟初入翰林之時,翰林規矩,均是南石兄所指教,眼下想來,也受益匪淺。小弟也不飲茶了,這一杯酒,再敬南石兄,日後又需要小弟幫忙的,小弟一定盡力而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