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貴和珅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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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或許抵得上你在家五六年功夫呢。”
謝墉所謂取錄之事,阮元雖不瞭解,也聽汪中講過一些,取錄生員有時也會由已錄取的生員協助,但最終取錄與否,仍是學政決定。這時聽謝墉解釋了,漸漸會意。只是“入幕”一事,他卻並未想過。
謝墉所言“入幕”,乃是清中葉起出現的風潮,其實早在明代總督、巡撫這些高等地方官被常規化以後,“入幕”士子就已經層出不窮。例如明朝中期地方間頗有名氣的文人徐渭,便曾在總督胡宗憲幕下參贊。而進入清朝,從雍正年間開始,為改善督撫待遇,開始對地方官員發放“養廉銀”,地方總督養廉銀最多可達每年二萬兩,巡撫最少也可以獲得每年一萬兩的養廉銀收入。謝墉雖是學政官,可每年也有數千兩養廉銀進益,只是學政來往全省主持考試,開支原本不小,所以相對於督撫,依然是清水衙門。
獲得養廉銀之後,有才識的督撫,可決計不會把銀子拿去享樂。相反,他們為了施政便宜,便競相開出高價,吸引全國優秀士子前往他們帳下做幕僚,這便是清朝中葉開始逐漸興起的“入幕”之風了。一時間有才華的地方士子,若是入幕參贊確有不俗之處,一年獲得千兩以上進益,也是常事。謝墉可用銀兩不算多,但阮元也只是剛點了生員,尚是晚輩,聘他入幕自然無需高價。而對於阮元來說,能在謝墉幕中增廣見聞,也不失為一個合適的起點。
但無論如何,謝墉是阮元認識的官員裡,地位僅次於劉墉的第二高官,能受他指點,對阮元而言怎麼看都是好事。因此阮元也不願拒絕,道:“既是老師對學生如此放心,學生助老師閱卷,也是應盡之禮。只是……只是學生成婚不久,這一年多來,都在準備考學之事,家父那裡,未能盡孝。家中妻室,也未免少了些陪伴。所以學生也想多留在揚州些時日。”
江彩見阮元為了自己,居然不願去謝墉幕下做事,也不免有些羞澀。她自然希望阮元多和自己相伴,可她深明事理,眼下一位二品大員盛情相邀,是難得的幸事,只怕阮元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再也見不到這般前輩了。便也對阮元道:“伯元,我不要緊的,我知道來年便是鄉試,你現下已是揚州第一,又有老師指教,鄉試應該也不難啊。等你考過了鄉試,時間自然也寬裕了,到時候再回來沒關係的。”
又對謝墉說道:“謝恩師,夫子……夫子他前年臘月才與我成婚,之後一直在考學,在一起的時間未免少了些。原是我照顧他不周,還望恩師見諒。”
謝墉笑道:“少夫人不必自責,我看伯元這般掛念你,也知他是個仁愛之人,你又如此賢惠,我這案首是真的選對了。”又對阮元說道:“其實伯元你心裡記掛家人,也是人之常情。我這邊現在倒也不忙,不如這樣,你先在家讀書學習,待到明年年初,再來江陰找我,這樣既全你闔家團圓之樂,也不誤你入幕見聞,如何?”江蘇學政駐於江陰,故而謝墉有此一說。
阮元聽謝墉之言,自覺應是眼下最為適宜的辦法,便道:“老師這樣辦法,是再好不過的了。學生一定勤於學業,來年再見老師之時,定不讓老師失望。”
謝墉笑道:“伯元能來我幕中,其實是我之幸啊。另有一事,也不瞞你,容甫前日剛寫信與我,也說明年鄉試之前,願意幫我一同閱卷呢。你二人性格完全不同,卻是一樣的才華橫溢。老師也想看看,你二人共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阮元聽說汪中也會去謝墉幕下,自然非常欣喜。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大半日,謝墉另有公務,不便再留,阮元便和父親一起,到門前送別了老師。回到家裡,一家人也不免要再慶祝一番。
隨後幾日,阮家相識的友人聽說阮元取了案首,也相繼來到阮家祝賀。阮家每天迎來送往,忙得不亦樂乎。其中地位最高的客人,自然是阮元考中後第五天時,前來拜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