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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舔乾淨。”又一顆蘋果餵食完畢之後，姬野向著神都死光攤開五指，露出水光淋淋的白皙手掌，笑盈盈地道。
還在細細咀嚼殘渣的神都死光愣了愣，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蘋果汁可是也很有營養的，不能浪費。”姬野繼續道，語調輕揚，帶著某種挑逗的意味。
“都說了，這次沒帶鎮定劑！”眼前神都死光還是愣愣的，她雙眉微蹙。
少年猶疑著，又舔了舔嘴唇，然後，雙唇微分，試探性地探出舌尖。
“砰！”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稍作停頓後，又是“砰砰”兩聲。
神都死光縮回舌頭，姬野霍然起身。
“進……進來啊，小紅。”神都死光哆嗦著道。
不用聽嗓音，光是聽這別具一格的敲門聲，他就知道門外站著的訪客是誰。
“光……光君。”小紅瑟瑟縮縮地道，微微欠身，然後又看向病床旁邊的姬野，再次欠身，“姬……姬野前輩。”
“嗯。”姬野波瀾不驚地應道，在褲子上擦了擦手。
“你可終於來了，那下午這傢伙就交給你啦。”
自從上次神都死光在討伐炎之惡魔的作戰中身受重傷後，兩人一直輪換照顧他。
“好……好！”東山小紅連連點頭。
“對了大夫，”姬野又看向東山小紅身後，和她一起進來的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這傢伙還有多久才能下地啊。”
神都死光從姬野的嗓音中品出了一絲不耐煩的意味。
果不其然……他額角滲出幾滴冷汗。
不過……嗯……蘋果還是……挺好吃的。
他咂了咂嘴。
“其他方面已經完全無恙了，”大夫手捧著查房用的記錄本，回道，“就是肌肉萎縮的情況還很嚴重，不過也在逐漸恢復，請您不必心急，耐心等待吧。”
“麻煩您了。”姬野輕輕欠身，嗓音卻有些意興闌珊。
隨後她緊了緊風衣，踏步朝門外走去。
“對了，”剛到門口時，她又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東山小紅和神都死光輕笑。
“小紅，給你一個任務。”
“讓他今天把這籃蘋果都吃光。”
“什麼？！”兩人齊聲驚呼。
“這麼大一盤，餵豬麼？會死人的吧！”神都死光看向姬野，瞪眼。
“真……真的不會出事嗎？”東山小紅雙手交握，低垂的目光裡也滿是顧慮。
“你不是人，也不是豬。嗯——”姬野頓了頓，補充，“和豬更接近一點。總之，你吃得越多，恢復得越快，身體越健康。”
這是惡魔的天賦。
“交給你了。”她掃了一眼東山小紅，不待對方回話，闔上大門，向走廊走去。
其實還可以更快……一邊走，姬野心底一邊小聲嘀咕。
惡魔是可以透過吞噬人類的鮮血來恢復生命的。
神都死光被送往醫院那一晚，醫生們給他輸送了大量的血漿，幫助他穩定傷勢，保住了性命。
可是，就在大夫們準備加大劑量時，這個剛剛恢復了一身人皮，連毛髮都還沒長出來的光頭忽然從急救臺上坐了起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他望著驚魂未定的眾人，拖著氣若游絲的嗓音，誠摯地說：
醫院血庫裡的血都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十分寶貴。自己已經透過輸血保住了生命，之後可以慢慢療養等待康復，不用再浪費稀缺的鮮血資源。
把這些血留給更加需要的人吧，以後的那些患者們，尤其是人類，他們的生命十分脆弱。
可是你呢？一名女大夫望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