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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茗不明所以。
沈澤南道：「做題時不要亂動，不容易靜下心思考問題。」
冉茗「哦」了聲，回憶了些什麼，道：「我看你上課一動不動，你怎麼做到的?請賜教。」
沈澤南：「跟著老師的思路走，就不會分心，也不會亂動。」
冉茗受教了：「哦哦。」
不過過了會，她專心致志了，頭又情不自禁開始點起來，簡直就像打鼓機。
沈澤南也懶得管她了。
沈澤南開始做語文摘抄，他想了想，拿出語文書，隨手翻了一頁，便開始抄。
冉茗驚了一下：「老師不是說要摘抄課外書嗎?」
沈澤南很淡定：「我抄了語文書，老師也不會知道的。」
冉茗小跑回自己的位置，拿出一本書遞給沈澤南：「借你吧。」
沈澤南一看，《沈從文文集》，好高雅。
冉茗超得意，她說：「這本書我看了三遍，可好看了。」
沈澤南開啟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批註，雖然字不好看，勝在工整。
看來她說的並不是胡編亂造。
沈澤南頓了一下，說：「謝了。」
「不客氣。」冉茗笑眯眯的，「作為你給我講題的報答。」
沈澤南合上書：「題做完了嗎?」
冉茗把寫了步驟的紙遞給沈澤南，沈澤南皺著眉頭看了一會：「……你寫哪了?」
冉茗給他指位置。
沈澤南深吸一口氣，誠懇道：「如果你想提升成績，我建議你先練練字。」
冉茗從善如流：「你有什麼推薦的字帖嗎?」
沈澤南說：「只要你覺得好看，就可以，但不要描紙，這樣效率高。」
冉茗感激道：「好，我會去練字的。」
沈澤南繼續看題，對葉歌的看法不知不覺改變了一些。
或許，是他看人有誤。
知錯就改的人，性格大概也不會太惡劣。
「這裡可以再精煉一點。」沈澤南換了只紅筆，在紙上勾畫，「可以這麼寫……」
沈澤南在紙上寫東西，卻不知道冉茗在看他。
他到底哪裡有缺陷?
冉茗有點疑惑，怎麼看，他都是個品行優良的好少年，誠信友善，助人為樂。
「……懂了嗎?」沈澤南問。
冉茗點點頭，想起來了。
沈澤南又給她講其他題。
途中冉茗寫題的時候，水筆沒墨了，沈澤南就給她借了根筆。
「謝謝啦。」冉茗接過簡約的黑筆，繼續「刷刷」地寫。
其實她的底子也不算差，算得上是聰慧的人，就是不認真學習，否則怎麼可能考成現在這樣。沈澤南想。
沈澤南和冉茗聊了兩句，瞭解了她目前各科的成績，挺慘的。
但沈澤南完全不知道他面對的不是一個高一女生，而是已經大學畢業的某人，否則他肯定會鄙視冉茗。
冉茗在思考沈澤南給她講的題，看看手錶，對沈澤南說：「不好意思啊，已經過去半小時了，你學習吧，剩下的題，我再看看。」
沈澤南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他遲疑一下，點了一下頭：「……筆你留著吧，下週給我。」
冉茗欣然接受，沒告訴他自己的筆袋裡還有三四支有墨的水筆。
冉茗樂悠悠地回座位了。
萬濤還在打遊戲，雙目赤紅，滿頭大汗，宛如走火入魔。
冉茗嚇了一跳：「萬濤，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萬濤抬起頭，把手機塞桌洞，頗有洩憤的感覺：「媽的，我連輸五局！」
冉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