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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我談的我就不怕了,就因為是你個混賬玩意兒談我才怕!”林禹成吹鬍子瞪眼,聲音低低的,語氣重重的。
他是想著反正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陳盛說他這回是認真的,那說不定真就是奔著畢業後結婚談的呢。
但是看到朱茗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對陳盛不該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這麼小的女朋友他要是認真的,林禹成可以直播吃屎。
林禹成是真想走的,他不希望這姑娘因為畫展的事對陳盛帶上什麼不該有的濾鏡,就讓她認為陳盛是個吹牛說大話其實沒什麼過硬資源的廢柴就好了。
但是身子還沒轉過去一半,就聽身旁慢吞吞一聲:“阿盛,這是……”
陳盛順勢把他扯了回來:“茗茗,這是林禹成,我之前老跟你提起的。禹成,這是朱茗,我也跟你提過的。”
那一刻,林禹成覺得自己像極了陳盛的幫兇。
在商界如履平地的林先生一時間羞愧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竟不合禮數地主動向女士伸出手去:“你好,林禹成。我看過你的畫,畫得……不錯。”
而朱茗就這麼抬頭看著她,眼鏡亮亮的。像什麼小動物在觀察人類,又像是要把他這張臉印入腦髓、將他這身板拆吃入腹一般:“你好,我是朱茗。總聽阿盛說起你,他說你……特別好。”
那是朱茗第一次和人握手,她清楚地記得當時林禹成只握住了她的手指部分,而且很快就放開了。
朱茗當然不知道正確的男女握手禮儀是什麼樣的,不知道林禹成主動伸手的行為已經是失禮。但反正,那種很講究的距離感讓她覺得很舒服。
那應該是跟陳盛出來吃過最輕鬆的一頓飯了——陳盛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雖說能讓席間不至於冷場,但還是會給朱茗一種話趕話的感覺,她永遠都在絞盡腦汁想陳盛的話該怎麼接。
但是林禹成加入時,朱茗就非常明確地意識到,這飯桌上她並不是最難受的那個。
林禹成說的對,朱茗的油畫不是走現實主義的路子,她屬於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流派,重視感情的宣洩與表達。
畢竟人的表達欲不會消失,只會轉移,那些無法用嘴說出來的話,總得用其他方式宣洩出去。像朱茗這樣平時悶不吭聲的,自然會找到其他適合自己的表達方式。
就像被陳盛舉杯的一瞬驚豔到後,她沒有當面盛讚陳盛,也沒有回寢室和室友們分享自己那一瞬的喜悅。她只是忙不迭地回去把那畫面畫下來,盡己所能讓未來看畫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她所感受到的。
而要做到這一點,又必然需要絕佳的洞察力。
她能感知到林禹成的不安,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看見冷氣兒十足的法餐廳裡,林禹成的額角在冒汗,他拎起自己的襯衫領子扇著風,試圖緩解這種難耐的燥熱。
朱茗的視線好像就粘在那塊兒了一樣,怎麼都移不開了。
恰好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