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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沿著下頜蔓延至白玉浮豔的頸上,輕齧淺噬,獸一般留下深深淺淺的齒印。她抱著他脊背,有些害怕地喚。
她本能地覺得這樣有些不對,已然超出了二人相處的範疇。但今日卻是大婚之日麼?她是不是……不該拒絕……
正猶豫間,肩上薄薄的一層寢衣也被扯落下肩,溫|熱的唇開始落在鎖骨上,一遍遍愛吻,一遍遍逡巡,又如同吻在她的心口,心臟處被烈火填滿,幾欲炸裂。
頭頂開始爬滿密密麻麻的麻,後腦皆是空白一片,她不禁瑟縮躲了下。感知到她要逃,桓羨一把擒住她手腕粗暴地將人拽回去,直挺挺撞在他硬朗的胸膛上。薛稚不禁疼得輕嘶:“疼……”
裝什麼。
他在心間輕嗤。
從前,不也是這樣嗎?還是說,她的討好賣乖,只是因為將他當作了謝璟?
於是最後的理智與憐惜也被心底的那點不甘吞噬殆盡。他沉著臉,將她小臂上原就鬆鬆垮垮的半截寢衣徹底撕裂,循著夢中之法,對著那玉質玲瓏的圓潤便銜了上去,緊緊含於唇齒間,手掌搓揉握捏,或輕或重,令她整個身子都軟透下來,再一把拉開了她緊合著的雪白雙膝……
一聲緊抑的嚶泣過後,房中帳內開始響起春水攪動的聲音。少女柔媚的鶯啼,與男子粗重的呼吸,都如房中鏤花四獸博山爐中嫋嫋燃燒的沉水香霧糾纏繾綣,密不可分。
直至許久之後,蘭香馥馥,在帳內訇然綻放。身下的人已然昏睡過去,帳子上若海浪起伏的影子也漸漸平息下來,但仍不知疲倦,近乎迷醉地吻著她汗涔涔的眉眼,沉沉氣息尚在喉間平復。
殿外,一直屏息聽著殿內動靜的內侍監顫巍巍擦著滿頭的冷汗,緊貼著門的身軀倏然滑落。
方才陛下既不要他們服侍,他也就和伏胤退到了外面守夜。再加上今晚有何娘子操持得以偷懶,被幾個小太監灌了酒,倚著門便睡著了,直至同樣在外守夜的伏胤漲紅著臉將他從醉夢中搖醒。
原只有陛下一人的殿內竟又傳來了女子的聲音,且怎麼聽怎麼像……樂安公主。
馮整唬得心驚肉跳,剎那之間,腦中轉過無數想法,卻又盡數熄滅。
“我什麼也沒聽見,你也是。”他對伏胤道。
“可是,若明日陛下問起怎麼辦?”伏胤問,俊逸的臉上猶有淡淡的紅。
馮整嘆氣:“伏將軍今夜本沒有守夜,如何知曉?所有罪責,老奴來承擔便是,與伏將軍無關。”
今夜之事,明顯便是陛下和公主被人算計了,一同被算計的,保不齊還有負責整個宴會的未來皇后。
否則備給陛下的扶雲殿,怎會讓公主住進來?
若是旁人便也罷了,偏偏是樂安公主。他心中清楚,陛下對公主的感情絕非一般,只是顧忌著兄妹之分與姜氏的死,眼下,偏偏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所以,陛下不會想讓別人知曉,他也只能裝聾作啞。
伏胤沉默,持劍走下夜色如水的玉階。不久,小宦官崇喜戰戰兢兢地跑來,低聲疾呼:“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
這個蠢貨!
馮整怕叫陛下聽見,忙奔下階捂住了徒弟的嘴。小宦官急喘著,低低說了樂安公主不見的事。
原來,方才鄭蟬帶著青黛和木藍去問公主下落,豈知宮人們皆言不知,而事先為公主準備的宮室也並沒有公主的身影。三人急得無法,託言來尋他要他幫忙尋人。
馮整何等機靈的人,只消一聽便明瞭其中機鋒,當即沉了臉色:“去傳我的話,就說陛下也留意著公主的下落,叫她們在公主的行宮等著,萬勿聲張此事,更不要驚動太后和太皇太后。”
心中卻沉沉嘆了口氣。
木已成舟,當務之急是要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