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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ldo;……&rdo;
這腦袋已經光用來長記性了。
&ldo;還有一件事情!&rdo;宋問從桌下拿出《尚書》,微笑道:&ldo;上次我讓你們背哪兩篇文來著?&rdo;
眾生抱頭哀嚎:&ldo;啊‐‐!!&rdo;
還特孃的有這茬事兒?!
孟為等人就差給宋問跪下了,宋問翻了翻,繼續道:&ldo;哦,是《太甲》、《說命》兩文。&rdo;
乙班學子風中凌亂的默完了課文,成功替自己攢下不少的功課,書院終於落課了。
這次宋問帶著李洵去改商鋪戶頭,相當順利。
回來路上,李洵忍不住問道:&ldo;先生,您這簽的怎麼都是一年契啊?這價格真的會漲嗎?您能賺到多少錢?別到時候虧了吧。&rdo;
&ldo;物以稀為貴。只要證實了那地方能賺錢,商人就會群聚而來,它只會越漲越高。&rdo;宋問拍了拍手上的公文,笑道:&ldo;這可是太子保的地方,朝廷多有關照。依目前來看,它能賺的比我想的還多。&rdo;
李洵不置可否。
&ldo;何況長安地價原本就在不斷攀升,我就是賺不到,也肯定虧了了。&rdo;宋問打了個響指道,&ldo;對,我決定跟你們講講物價。&rdo;
她偏頭一掃,看見一間米鋪,隨手指著它道:&ldo;我就給你們分析一下,米價。&rdo;
李洵不解道:&ldo;米價有什麼好講的?&rdo;
&ldo;米價可以講的東西多了。&rdo;宋問笑道,&ldo;研究米價,能知道的事情也多了。&rdo;
李洵皺著五官想了想,問:&ldo;比如……是否風調雨順?&rdo;
宋問搭著他的肩道:&ldo;你回去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我先走了。&rdo;
宋問回家,喊了林唯衍道:&ldo;林大義,你幫我去問問宋太傅,能不能幫忙查閱一下近幾年來,長安的米價。&rdo;
林唯衍捧著碗道:&ldo;為什麼是我去?&rdo;
宋問道:&ldo;你已經拒絕了他的好意,現在連去看看他也不允,你說過不過分?你對不對得起一個疼愛你的老人家?你先前有沒有找過他幫忙?你這叫不叫忘恩負義?&rdo;
&ldo;……&rdo;林唯衍在她的不要臉下落敗,無奈道:&ldo;好吧。&rdo;
林唯衍晚間給她帶回來近三年每月的米價記錄,宋問翌日大早帶到講堂。
宋問找了一張長條的大紙,貼到前面的牆上。而後比著資料,畫了張月線圖。
學生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畫了,只是看不懂她到底在畫什麼。
坐在下面,不明所以。保持著一致的動作,抬頭仰望。
進士科乙班,陷入難得的安靜。
等書院晨鐘敲響的時候,宋問畫線的手一頓。又往後翻了翻,繼續畫下去。
待畫完後退一步檢視,摸著下巴道:&ldo;這不對啊。&rdo;
學子一臉懵道:&ldo;先生,什麼不對?&rdo;
孟為:&ldo;先生,您這畫的是什麼?&rdo;
&ldo;這是米價。&rdo;宋問給他們解釋道,&ldo;從三年前開始,米價一直平穩,非常穩,總體趨勢還是輕微向上。從去年開始,米價有了明顯上漲的趨勢。&rdo;
眾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