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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默默看著他，林唯衍也默默回望著她。
林唯衍提醒道：&ldo;當時我六歲。&rdo;
宋問：&ldo;我允許你說不知道。&rdo;
&ldo;我說我不知道，你又要嫌棄我什麼都不知道。&rdo;林唯衍聳聳，&ldo;那你接著問。&rdo;
宋問：&ldo;當時是誰救的你？&rdo;
林唯衍：&ldo;不知道。&rdo;
宋問：&ldo;……&rdo;
宋問繼續默默望著他。
林唯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ldo;你看。&rdo;
宋問伸手脫鞋。
她今日就要弄死這個小子。
林唯衍：&ldo;我是真不知道！睡前還在家裡，醒來就已經被人丟到城外了。&rdo;
宋問：&ldo;那你最後一次見你父親……&rdo;
林唯衍糾正道：&ldo;林青山。&rdo;
宋問：&ldo;是在什麼時候？&rdo;
林唯衍抓了快石子在地上亂劃，答道：&ldo;他攻城的前一日晚上。&rdo;
&ldo;他攻城的前一日晚上？&rdo;宋問疑道，&ldo;你在家裡？&rdo;
林唯衍：&ldo;嗯。&rdo;
宋問對當時的情形不大瞭解，但也聽說過，是林青山起兵，率軍逼於城外。兩日後與禁衛軍交戰，被鎮壓。處斬首，即刻行刑。
林青山造反，他家人沒有被立即關押，而是留在家中，這事先不說了。
在當時形勢那樣緊張的情況下，本該在城外的人，卻突破了重重包圍圈，來到極有可能正被監視的將軍府裡，和他親兒來了一場促膝長談。
最後又安然出城，第二天開始攻城。
太刺激了。她編瞎話都不敢這麼扯。
其中貓膩，可以說是非常有趣了。
整場叛變疑點重重，各方諱莫如深。
宋問以前也有過興趣，想研究研究，結果什麼也沒能查問出來，終不了了之。
要說這是單純的叛變，宋問是不信的。如今聽他一說，更是確定。
想來林唯衍也是如此認為。
多年在謊言間沉浮，如果是她，也會熬不住想知道真相。
&ldo;有人放他進來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能做到這事的，只有那麼寥寥幾個。應該也是那個人救了你。&rdo;宋問掐著手指頭數了數，只是她不知道十年前，各人都是什麼官職，有沒有參與。
接著問道，&ldo;你父親跟你說了什麼？&rdo;
林唯衍：&ldo;也沒說什麼。他要給我刀，但是我不要。&rdo;
宋問：&ldo;為什麼不要？&rdo;
&ldo;他起兵的那個晚上，我娘就死了。&rdo;林唯衍抬起頭道，&ldo;我讓他回家，他說他沒給自己留後悔的路，我不要原諒他。&rdo;
宋問：&ldo;然後他就走了？&rdo;
林唯衍：&ldo;嗯。&rdo;
宋問：&ldo;再然後呢？&rdo;
林唯衍：&ldo;沒有然後了。再然後我就出城了。&rdo;
他沒看見林青山是怎麼死的，也沒看見林家是什麼覆滅的。
他直接一無所有了。
林唯衍：&ldo;唉……&rdo;
宋問敲著手指道：&ldo;所以要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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