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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衍轉過來，很鄭重的與她爭辯：&ldo;我的身價，其實應該是一百一十兩。只是我看你是個好人，所以只收了你個零頭。&rdo;
&ldo;我明白啊！&rdo;宋問露齒一笑道，&ldo;做得不錯！&rdo;
林唯衍：&ldo;所以我的身價？&rdo;
宋問堅定道：&ldo;是十兩。&rdo;
林唯衍吸了口氣。
貧賤不能移。
轉過身去，決定還是和她繼續冷戰。
&ldo;這位朋友，你不過太貪心啊。&rdo;宋問伸出手指道，&ldo;十兩，十兩已經夠小五小六吃一年的了。這間鋪子，你隨便吃，能得吃過一兩，算我輸！&rdo;
林唯衍憂傷道：&ldo;他們賣力，我賣命。&rdo;
宋問嘆道：&ldo;選你賣命的我，還在自殘呢。&rdo;
林唯衍看她一眼，覺得受調侃的自己，心都碎了。
兩人說著，一輛馬車停在茶寮外面。
宋問端著茶杯，扭頭看去。
&ldo;宋先生。&rdo;張曦雲走下來道，&ldo;為何坐在此處，不進書院呢？&rdo;
宋問起身拜禮，笑道：&ldo;國師。&rdo;
這次底氣足了。人形兵器在她的身後。
張曦雲道：&ldo;宋先生前幾日去哪裡了？怎麼都未曾看見呢？&rdo;
宋問道：&ldo;宋某即便不去哪裡，平日裡應該也見不到國師吧。&rdo;
張曦雲道：&ldo;你今日去了大理寺，卻是知道的。&rdo;
宋問點頭，意味不明道：&ldo;國師果然算盡天際，無所不知啊。&rdo;
張曦雲道：&ldo;先生看起來心情不錯。&rdo;
宋問道：&ldo;大事已了，的確如此。&rdo;
張曦雲：&ldo;你便如此確定。&rdo;
&ldo;確定。&rdo;宋問道，&ldo;您的反應告訴我的。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您不是會算嗎？我也會。&rdo;
&ldo;那你算出你將來的命數了嗎？&rdo;
&ldo;我從不算自己的命，但我算過您的命。&rdo;
&ldo;是什麼？&rdo;
&ldo;天理昭昭，善惡有報。各自看人咯。&rdo;
&ldo;天底下若真是善惡有報，緣何，還有那麼多冤假錯案？&rdo;
&ldo;所以，看人咯。&rdo;
&ldo;呵呵。&rdo;張曦雲一聲低笑，&ldo;不打擾先生雅興了。&rdo;
宋問：&ldo;恭送。&rdo;
張曦雲復又坐上馬車。
兩手交握，手指敲著自己的手背。
後面身影漸漸遠離。
他發現他試探不出宋問的態度來。和他想的不一樣。
&ldo;他為何這樣肯定？&rdo;張曦雲想想，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問道：&ldo;你確定，已經處置妥當了？&rdo;
侍衛從懷中拿出半張殘紙：&ldo;親眼看著燒乾淨的。&rdo;
張曦雲點頭道：&ldo;不錯，是王粲的字跡。&rdo;
侍衛道：&ldo;看來他並沒有主人想的那樣聰明，您是多慮了吧？&rdo;
&ldo;是他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能猜得到我的心思。&rdo;張曦雲仰頭笑道，&ldo;官場可比他們這些毛娃娃以為的，複雜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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