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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我問她。
她頓時一副生氣的樣子，想要再說，葉嵐子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ldo;素素，要有禮貌，姐姐在家怎麼說的。&rdo;
葉素素不情不願地住了嘴，眼神還是很氣憤，氣沖沖地掀開簾子出去了。
其實我並沒覺得葉素素有多沒禮貌，不過既然葉嵐子不讓她說，我也沒有再問。葉嵐子朝我點了點頭，當做告別，倒是王嫻看了我一眼。
小女孩子的心思太難猜，我也沒太在意。
去鄭敖家是下午了。
陸嘉明也跟著來了。
到鄭家的時候，鄭敖在接待客人，管家把我們安置在客廳，說等會鄭敖就出來，李貅懶得等，帶著陸嘉明不知道去哪了。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等。過了一會兒，聽見有人來了，回頭一看，鄭敖已經進來了。
這是在自己家裡，他也穿得隨意一些，一件淺色的毛衣，裡面配著襯衫，看起來又是個剛剛長成的青年。跟我打招呼：&ldo;來了？&rdo;
&ldo;嗯，&rdo;我把正在看的書放下來：&ldo;李貅和我一起來的，剛剛出去了。&rdo;
&ldo;沒事。&rdo;他儼然是我普通朋友，坦蕩無塵：&ldo;晚上在這吃飯吧。&rdo;
&ldo;好。&rdo;
簡單的對話之後，似乎就沒有什麼可說了。我看著旁邊擺的金盃玉盞的水仙花，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杯子裡是陳年的普洱，香氣很濃。我用手指摩挲著杯沿，牆上掛著老式的自鳴鐘，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總感覺好像可以清晰聽到秒鐘在走的聲音。
&ldo;你從夏家過來的？&rdo;他問我。
&ldo;嗯，陸嘉明也跟我們過來了，他們應該是在這附近哪裡玩，吃飯的時候應該會過來的。&rdo;
&ldo;工作怎麼樣？&rdo;他漫不經心問我。
&ldo;挺好的。&rdo;剛搶了蘇律師一個案子，當然也可能是他故意讓給我的。畢竟送到蘇律師手上的案子多得很，他只是要挑選而已。
&ldo;你很喜歡這工作吧。&rdo;他已經很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旁邊瓶裡插了一支白梅花，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日式料理店，那枝不知是真是假的芍藥。那時候的心境真是好，澄澈無塵，滿心愉悅，只知道喜歡他。
&ldo;是的。&rdo;
他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ldo;你的工作呢？&rdo;我禮尚往來地問他：&ldo;很忙吧？&rdo;
&ldo;今年還好，明年會更忙，不過總會習慣的。&rdo;他輕描淡寫。
我再找不到話說，倪雲嵐的電話裡我存在手機裡，準備等出了春節之後再打，所以現在還不能跟他說。
還好，管家很快就擺飯了，飯擺在小暖閣裡，鄭敖去接了個電話，我看傭人低著頭把菜一樣樣端上來，問管家：&ldo;不等李貅？&rdo;
&ldo;我跟李貅透過電話了，他已經跑遠了，我就讓他帶著陸嘉明先回去了。&rdo;鄭敖一邊取下手錶一邊走過來，管家悄無聲息地替他拉開椅子，他坐了下來：&ldo;我們先吃吧，今晚有新鮮鹿肉，我舅爺爺送過來的。&rdo;
我看鄭家今天十分安靜的樣子，倒看不出是招待了親戚。
我也不餓，吃不了多少，鄭敖倒是心情好，一直跟我陸陸續續地說著話，他穿的衣服顏色淺，襯得面板越發地白，神色也不如平時張揚，看起來很內斂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他擺出這副樣子，我一定要懷疑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