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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鳴拔出嘴裡的煙,不耐道:“香個屁,還不就顧小北,丫的暴脾氣,快趕上我了,晚飯那會兒,手機落她那兒了,就勞她跑一趟,丫的跟吃火藥似的。”
劉華嗤笑道:“我看你對她顧小北,比對親媽還將就呢,該不會,栽在那妮子手裡了吧。”
牌桌上,另兩人也跟著起鬨,“就你那高中小青梅?常撇下咱哥仨,就會她去了不是。”
劉華身側,不怎麼說話的莫小米也搭了腔,“鳴子,說實在的,你該不會是來真的吧,按理說,從高中那會兒,你身邊的鶯燕就沒斷過,你要出手也早該出了吧,難不成,學我家華子,自跟了我,就一心從良了。”
劉華笑笑地瞪了她半天兒,莫小米推了推他胸膛,狀似認真道,“是不是,是不是,你自各說。”
劉華煞有介事地舉了三根指頭,“是,我一心從良了,”接著又轉向許鳴,“誒,你真看上那妮子了,”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不好對付啊,那丫頭鬼精鬼精地。”
許鳴狠吸了兩口煙,暴躁地轉道:“有完沒完吶,還打不打牌啊,九條。”
“胡。”人倒牌倒是挺乾脆,“混一色,帶槓,三番。”說話的,是某高官的紈絝子弟,相似的人成天就混作堆兒了,“喜歡人也沒用,這陣子,你爺爺不老逼著你相親麼,咱是一類人,哪兒輪得上自各挑喜歡的,玩夠了也就湊合著過吧。”
顧小北跟著侍應生上了29樓,輾轉行至長廊中央的包房,推門進去,伴隨著麻將聲聲,滿室地烏煙瘴氣,一屋子人都偏頭看她,穿過煙霧瀰漫,許鳴,劉華,莫小米都在,餘下的兩個她不認識。
顧小北直直地踱到許鳴跟前兒,“呶,手機。”
許鳴眯眼看她,“你不說不來嘛。”
顧小北不想掃人興,扯開些勉強地笑意,狀似輕鬆地轉道:“聊什麼呢,瞧給樂得。”
劉華嬉笑著接了句,“正說到許少相親呢。”
顧小北疏了疏耳朵,“我沒聽錯吧,就鳴子那男女通殺,老少咸宜地,跟人相親那瞎摻和什麼勁啊。”
許鳴沒說話,人人都搶著搭腔:“父母之命唄。”
顧小北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深表理解的口氣,“明瞭,高幹子弟,政治聯姻,電視劇都這麼演來著。”
話題男主悶不出聲,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顧小北生硬道:“你們繼續玩兒,我還還有事兒,就——”話未說完,許鳴倏地蓋了牌,打斷道:“我送你。”
顧小北正想拒絕,人已經拿了外套走到她前頭去了,她草草辭了眾人,便追著他出了門外。
車內,鮮少試過,兩人都不說話,車速飆到了200碼,顧小北下意識地緊了緊安全帶,輕聲道:“你慢點兒。”
“你就那麼待見我相親。”男孩兒自顧自地開,沒看她,言語間夾帶些怒氣。
“也不是,人不都有苦衷麼,也不能老沒心沒肺吶,總得有個取捨不是。”顧小北大而化之,泛泛而談。
再無話,公寓樓下,她前腳剛下車,銀灰色寶馬即絕塵而去,她怔立在原地,目送著後車燈閃爍明滅,少頃,消失在視野中。
四十一,薄冰
換屆在即,年關迫近,一年中最忙的莫過於這幾天了,照例是年終總結,上頭又來人,剛送走一批,趕趟兒似的,早上就接到訊息,說是晚上又有五,六位蒞臨本市。
適才結束了一個冗長的會議,空曠的走廊裡,顧灝南邁著寬闊地步子,走路帶風般,擲地倥倥作響,未回頭,邊走邊說道:“上頭又來人了,你先去招呼著,禮數得周全了,不能怠慢了也不要太過,我還有點事兒要處理,遲些時候再跟你會合。”顧灝南抬腕看了看錶,更加闊步向前,越是臨近換屆,老爺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