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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點粗淺法術,因此你拜我為師,前景並不光明……而且以你的資質,即使修道,也難有功效成就,遠不如在凡間求富貴來得實際……」
寧採臣面露苦笑:「我乃書生出身,換了以前,或可科舉考功名,但如今環境,我是走投無路了。拜道長為師,實不敢奢求學大神通,得成仙長生,只求一條出路罷了。」
不管廣寒道人如何推說,寧採臣拜師的念頭死不轉換。要知道穿越而來的聊齋世界,與書本有了諸多出入不同,很多情況已超出想像,都要他重新認識瞭解。廣寒道人就是從天而降的引路人,決不能與其失之交臂。其說「只會一點粗淺法術」,寧採臣只當他謙虛,因為剛才廣寒道人滅殺山魈精的手段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的,對於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言,那就是了不起的法術神通。
廣寒道人略一沉吟,悠悠道:「也罷,既然你堅持,我就收下你……」
寧採臣大喜,就要三拜九叩,行拜師大禮。廣寒道人卻伸手製止了,道:「不忙拜師,我如今收下你,只是當個道童,伴隨左右,要真正讓貧道收你為徒,還要看你能否透過我的考驗。」
說實話,他真不想收寧採臣為徒,帶個累贅;但其是個守信重諾之人,不想食言,只好先答應讓寧採臣跟隨,權當收個道童,可以服侍左右。至於寧採臣能否學到他的法術,他並不抱任何希望。
「考驗?」寧採臣驚疑不定。
廣寒道人微笑道:「道法之路,非比尋常。無緣者不能窺視;有緣無資質者不得其門而入;有緣有資質者若沒道運,同樣是鏡花水月,一無所獲;道路崎嶇漫長,青燈寂寞,不是畫畫插花,不是吟詩作對,一時的心血來潮根本無法支撐你走下去……」
寧採臣忙道:「師傅,我絕非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雖然廣寒道人要考驗他才能收入門下,但這一聲「師傅」不能節省。
「是也罷,不是也罷,都要試過才知。修煉道法與讀書背經是有很大區別的。」
寧採臣默然,但修道的決心卻前所未有的堅決。為了活下去,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更好地活著,他必須增強能力。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自己若沒有實力,就算口舌生花,懂得天大的道理,都沒有用處,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別人一刀就把你劈了。
「此地不可久留,你趕快收拾收拾,我先到周圍視察一遍,然後再帶你離開。」
廣寒道人說完,邁開大步,轉眼不見蹤影——他對擁有畫皮的山魈來曆始終感到疑惑,便想到附近檢視,看能否找到點蛛絲馬跡。
寧採臣連忙回屋拿東西,見到王復已被山魈吞食,只餘下一灘血跡,不禁心生感慨:生命竟如此脆弱,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了。
把銀兩、衣物、所有書畫全部打包,背上。收拾完畢,寧採臣環顧著這間住了大半年的房子,依依不捨。此番出行,前途未卜,那些潛心讀書的日子,只怕一去不復返了。
經過一夜折騰,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寧採臣出來,廣寒道人還沒有返回。他掃視著滿院狼籍的破牆殘門,在一堆碎木片中意外發現一張三角型的黑布,巴掌般大,猶如一面旗幟,但布面上沒有任何圖案文字,也無花邊。
「這莫非是曾祖藏匿在木門裡的,難道是法寶?」
寧採臣興奮起來,他幼時聽說曾祖精通法術,頗為厲害,其所精心保留的東西,想必不會是垃圾。於是趕快拿上手,仔細端詳著,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這黑布與一般布匹似無兩樣,不管怎麼折騰,都看不見絲毫瑞光,更無異象作用。因為藏的時間久了,看起來有些陳舊幹皺,上面還有幾塊漬痕,貌似油光,髒乎乎的。這賣相,就像一塊抹桌布。
「也許法寶都要道法高深的人才能使用出來吧,既然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