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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當每個人各自消化完這個訊息之後,終於有一個人打破安靜,爆發似地怒吼出來。
“你是什麼東西!嗯?是姓於還是姓葉?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小子,我不管東汛生前有多麼器重你,現在是我們兩家在討論辰莎的撫養問題,外人滾到一邊去,不要你來多嘴!”
呵呵,真有趣,這個不知道怎麼稱呼的親戚臉頰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在顫動著,他看著燁哥哥的目光有一種拼命裝出來的兇惡。但是好奇怪喔,雖然他從表情到聲音都在努力裝出恫嚇的樣子,她還是能夠清楚地看見隱藏在那抹兇惡光芒之後的畏懼,燁哥哥真的有那麼令人感到害怕嗎?
垂下視線,她看到燁哥哥笑了,跟他的不動聲色比起來,他的笑容似乎更令人感到畏懼,她看到那名親戚眼中的兇惡光芒在不自覺的退去。
“我是什麼東西?”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令人懾服的威力,裴燁用自己獨特的銳利目光在眾人的臉上緩緩掃過一遍,最後回到對他口出輕蔑之言的男人臉上。“不出三年,你們就會知道了。”
燁哥哥的這句話一定深具威力吧,於辰莎看得出親戚們一臉很想反駁卻又無法反駁的咬牙切齒模樣。為什麼無法反駁?燁哥哥曾經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嗎?
她只知道燁哥哥有個在世人眼中很了不起的學歷,他是跳級升上大學,又跳級念研究所,為了做一份關於企業研究的報告才來到爸爸的公司,後來就經常出現在他們家了。
“就、就算你是使東汛的事業起死回生的人,也沒有資格來跟我們爭奪辰莎的撫養權,你不要忘了,我們可是跟辰莎有血緣關係的人。”
“就是,你這個跟於家沒有關係的人,快點把辰莎還給我們。”
法律是什麼?血緣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每個人一提到這個就好像握住什麼厲害的武器一樣,不僅在口氣上、連肢體語言也跟著激烈起來。
面對眾人伸過來欲強行抱走於辰莎的手,裴燁只是冷靜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從黑色西裝的暗袋裡抽出一張紙,制止了他們更進一步的動作。
“這是於先生的遺囑,有什麼問題我們法院見。”
“遺囑?什麼時候……”
紙張唯美地飄落到最先對著裴燁怒吼的那個人手上。
那張紙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呢?於辰莎好奇地自上往下張望,卻發現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不管寫了些什麼,它肯定是一張能夠讓所有親戚閉上嘴巴的紙。瞧,那個親戚的手在發抖呢,其他湊在一旁觀看的人,表情也隨著閱讀了那張紙而難看到了極點,不過,她看不出他們的表情究竟是生氣還是傷心。
“東、東汛這個、這個……”這個可惡的老怪胎!人死為大的想法總算讓他忍住對死者不敬的謾罵。這個老怪胎生前就莫名其妙,不曉得為了什麼原因拒絕跟他們來往,死後居然還把遺產和自己唯一的女兒交給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陌生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怎麼能把辰莎交給你?你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麼能照顧好她?”
裴燁不知道這種說法到底有什麼根據,寄養在親戚家的孤兒遭到輕視、冷落,甚至虐待的事情,在這個社會不是時有所聞嗎?他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懶得與這些心口不一的人爭辯,裴燁漠然地轉身離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等、等一等!請等一等……”
裴燁側過那張缺少溫暖神情的臉,只因為這次的聲音是來自一位對他還算客氣的女性,她也許是辰莎眾多的親戚裡,唯一除了財產之外還真心關心辰莎教養問題的人了。她是已經過世多年的於太太的妹妹。
“請原諒我這麼問,但是……但是裴先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