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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官兵走了之後,他才慢慢撥開草,探了探四周,發現真沒士兵了,便鬆了口氣,看到幾戶人家門口的封條,心想:&ldo;這兒文字都是狗爬式的,真是古代?我真穿越了?&rdo;他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心想:先和婆婆套套近乎,再問詳情。
他走上前,安慰老婆婆:&ldo;大嬸,不要難過了,你兒子是去為國家做貢獻呢,是個英雄,而且以他的能耐你怎麼知道他不能混個一官半職呢?&rdo;
婆婆犯難道:&ldo;國家是什麼玩意?&rdo;
他尷尬笑了笑,繼續說道:&ldo;以後你們家離好日子不遠了。再說還能免去你們的苛捐雜稅,豈不是兩全其美?凡事都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rdo;
老婆婆突然停下了啼哭,似乎她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了最後一句,說道:&ldo;塞翁?你怎麼知道我丈夫是塞翁,他已經死了很久了,我的天哪,我還怎麼活呢?兩個都去了。&rdo;
他趕緊安慰道:&ldo;大嬸別急啊,人死不能復生,何必要想這些不開心的呢?想點開心的事,畢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啊。&rdo;
&ldo;有什麼能讓我開心?家裡只有一個兒媳了,雖然她挺孝順,但總是別人,而且還沒有孫子。搞不好就棄我而去了。&rdo;老婆婆越說越傷心。
夕哲:&ldo;你怎麼知道你媳婦不賢惠呢?相信你兒子的眼光。&rdo;
&ldo;她就算賢惠,也只能和我相依為命,我們弱女子做女紅紡織還行,耕種哪有男兒做的好?就算她肯賣力種田,時間久了也會受不了回孃家的。如果兒子在,即使生活艱苦,至少還是個家,可如今他不在了,也該散了。&rdo;老婆婆傷心。
&ldo;法律有規定,當兵者的媳婦不能改嫁,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對她好,她會孝順你的。再說她回家也要吃飯呀,說不定她哥哥也被徵了,回家也要種田。&rdo;他拍了拍婆婆的背。
&ldo;也對,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她不照顧我,我就自己照顧自己。&rdo;老婆婆用袖子擦擦眼淚。
夕哲趕緊接過話題:&ldo;您也別急,不然我給你們當勞力怎麼樣?反正我也沒地方去。&rdo;
老婆婆擦擦眼淚,說道:&ldo;你是?不會是逃兵吧?剛才旁邊那戶你看到沒有?都被抓走了。他們哭得比我們還慘。&rdo;
&ldo;大嬸,難道逃兵會牽連一家?&rdo;他不解地問道。
&ldo;當然啊,誅九族啊。全家都要陪葬,所以不是說只要兒子當兵了,一家人就安寧了,省掉的那點稅說不定哪天得搭進命去,而且勞力沒有了照樣會餓死。&rdo;
老婆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ldo;隔壁那家被冤枉成逃兵就滿門抄斬了,其實他兒子沒有逃跑,只是餓死、病死在路上了,沒有死在戰場上就被說成是逃兵,也可能是有人要害他們家。&rdo;婆婆說著也害怕起來。
&ldo;放心,我不是逃兵,我沒有當過兵,士兵名單上肯定沒有我。我也是怕被抓去當兵,才躲在草垛裡的,如果下次他們再來徵兵我就去別處躲,等安全了再回來,不拖累你們,我是想反正你缺勞動力,我正好沒地方去,你就給我個住的地方,有口飯吃就行。&rdo;他趕緊解釋。
婆婆:&ldo;那沒問題,就在我這裡住下吧,以後相互幫助。正好我家還有一間小房,本來給未來孩子的,你不嫌棄就住吧,就是小點,其他都還好。對了,你從哪裡來啊?&rdo;
&ldo;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好像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在這裡了。&rdo;他摸了摸腦袋,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