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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時那副急著要回去的樣子。
她好像知道,他是在照顧她的心情。
學校安排過很多次考試,有時候不是用作本校的考試,當地的考公考證也會在他們學校開設考場,同樣的,要把教室裡的東西全都騰挪出去,把教室佈置成考場的規格。
每每這種時候,她都是很苦惱的那種人。
因為她的書很多很多,她買了很多的參考書。
陸辭轉給她的錢,她仍然不太捨得在吃穿上用太多,但在買書上很捨得,像是荒漠裡救下來的樹,一旦可以吸收到養分就瘋狂生長,她恨不得做遍市面上所有的題。
她的書很多,陸辭看到了就會幫她的忙,把她厚厚的書搬到教室外面去。
被別的人看見。
她在他的身邊,交集普通到了連勾人耐人尋味都談不上,即使被人看見也理所當然地覺得是陸辭人好,幫個同學的忙而已。
於是就有人喊他,“陸辭,你幫我也搬一下啊,好重。”
陸辭應了聲,低頭看她時,眼底勾著幾分沒事找事的笑,“溫雪寧,怎麼辦啊,幫你搬書惹上事兒了。”
她一時悶住了,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少有應付別人的調侃,認識陸辭以來,幾乎所有的玩笑都是在他身上見識。
大概是她的沉悶老實,陸辭跟她說話也很少像跟別人說話那樣放縱隨意,大多時候都是收斂著,有事說事。
但也有沒那麼多耐心去收斂的時候。
於是這句調侃到了她面前。
她很努力地學著別人接他的話,“那……我給你想想辦法?”
她學別人的開朗幽默也學得沒什麼滋味,語氣溫吞,說得仍像是真心實意,惹得陸辭嗤的一聲低笑出來。
沒幾步就到了教室外,陸辭把她的書放下,朝著她笑:“行啊,那就請我吃頓飯?”
“……可能請不起。”
“怎麼請不起,學校附近再貴能貴到哪兒去。”
她微低著頭,老實說,“沒什麼錢。”
“花完了啊?”他說著就要去拿手機,但手機不在身上,“等會兒給你轉點兒。”
她慌忙擺手,“沒有沒有,還有很多。”
“那怎麼說沒錢?”他放好了書就站起來。
高高的個子,即使他跟她說話時微低著頭,看他也要變回仰視。
她抿了抿唇,開口仍然是一字一句的實誠,“我的錢都是你給的,用你的錢不能叫請你。”
鬧哄哄的走廊。
好像有一瞬的寂靜。
到處都是各班在搬書搬桌子的嘈雜,像是混跡在無能為力的人群。
這樣的無能為力裡,竟然聽到他的喉嚨間一絲很輕的笑。
很輕很輕。
如果雲朵飄過晴朗的天際,大概就是這麼輕。
“給你了就是你的,說了幫你就是幫你,你要這樣跟我斤斤計較會讓我很難辦。”他說話仍然是笑著。儘管很淺,淺到感覺不到夏天的溫度。
他從她的身邊走過,進了教室。
教室裡面,能聽到他揚聲問剛剛讓他幫忙的人,“搬完了沒?還需要我幫忙不?”
那人哀嚎著,“需要啊!快點來真的重死了!”
他不喜歡麻煩,也不喜歡牽扯。哪怕是他應得的。
她在很多次點開那個聊天次數寥寥無幾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