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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成無法被定義的形狀。
她在這場綿綿不絕的雨裡輕輕地抱住他。
他曾經有一雙笑眼,總是語氣帶笑的叫著她的名字。此時坐在這裡,像是一具破敗的神明,他是墜落的,無能為力的,不能再庇佑她什麼。
信徒都被他趕走了,只有她留下了,只能依賴她了。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很大。
他靠著她,聲音很輕地叫著她的名字,“溫雪寧。”
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下文。
“什麼?”她問。
他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後,他輕輕推開她,“你不是下午還要去實驗室嗎,你去睡一會兒吧,不然下午會困。”
“我不想。”
“為什麼?”
“睡著之後,睜開眼又要走了,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了。”
他忽然也說不出話了。
然後,她想到一個主意,拽著他的衣襬問:“你跟我一起睡吧,這樣就算睡著了也是跟你待在一起。”
他怔怔地望著她。
然後後知後覺地向後撤,“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
盯了他半天,他只能難為情地說一句:“……就是不能。”
她抱著他不放,他無處可避,好一會兒後,只能說道:“我還不能確定給你什麼未來,這樣會讓我很自責。”
“只是抱著你睡,不是睡你。”
“……”
她的話說得太直白,他的耳根又開始隱隱泛紅。
“那也不行。”他這樣紅著耳根說。
她開始好奇他的父母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好傳統。純得不得了。
她忽然說:“你對我感到自責,不應該反而覺得虧欠,想補償我嗎?比如說肉體補償。”
果然,他定了幾秒鐘。
然後紅著耳朵,到脖子、鎖骨,都蒙上一層澀欲的粉色。他語氣加重地叫她的名字,“溫雪寧。”
她面不改色,揪著他的衣襬,“幹嘛。”
他的耳根紅得都要滴血了,密長的睫毛扇動,雙眸烏黑,面板顯得更白,紅潤也更明顯了。他突起的喉結和鎖骨都像櫻桃。想咬一口。
他握著她拽著他衣襬的手腕,微微用力,大概是想把她從他身上推下來,但又沒辦法,只能這樣僵持著。
寬大的手掌上,手骨和筋脈都有力地突起著,他整個人特別緊繃,又特別難為情。
她沒再進一步欺負他了。他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看她的眼神,依稀帶有一點不滿,“你還是去睡覺吧,晚上回來還能見到我,這兩天我都會在這裡。”
她沒放手,反而向前抱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我就這樣睡吧,反正午覺,眯一會兒也行。”
她是真的打算就這樣睡。
好不容易又見到他了,雖然說著即使分隔兩地也捨不得放手,可是見不到他的時候,真的很想他。見到他了,會更想他。
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靠著他睡。
窗外的雨水還在下著,玻璃上一道道水流,切割著冰冷斑斕的世界。他始終被她抱著,沒有被放下過。
肩膀上的呼吸漸漸變輕了。
他很輕地低頭,看著她靠著自己的臉,夏季的衣服很薄,可以輕而易舉地感受到布料下柔軟的面板。
她面板柔軟,四肢都纖細柔軟。
印象裡認識她的時候,比現在還要瘦,由於常年的成長環境而呈現出營養不良的瘦弱,無論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