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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安謹言與莊蓮兒道別,樂滋滋拿著幞頭走出花想首飾鋪。 唐釗坐在輪椅上,在簷下仰頭看著雪花片片飛落。 “唐爺,雪越落越大了。”安謹言在唐釗身邊站定,也抬頭望天。 “嗯。”唐釗的聲音裡帶著鼻音。 安謹言心底一動,看向唐釗,只見他眺望遠方的桃花眼清澈明亮,比從天而降的雪花更加冰清玉潔。 “夜裡落雪,氣溫降得厲害,唐爺要保重身體。” “你也是。”唐釗轉頭,看向她的眼神悠遠迴盪,盯著她頭頂的幞頭,點點頭:“這個幞頭很適合你。” 安謹言鳳眼裡落滿了歡樂,笑嘻嘻地問:“唐爺也覺得這幞頭特別漂亮吧?也不知道這個貴不貴。”安謹言抬手撫摸著軟軟的皮毛,心想明天問一下莊蓮兒價錢。 “不多,十八兩銀子。” 安謹言聽到唐釗的回答,愣了一下,回道:“唐爺難道也看中這頂幞頭了?雖然是米錦昆送給我的,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讓給你,很暖和的。” 唐釗也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米錦昆?”輕笑了一聲:“呵...爺讓唐影付的銀子。” “爺的銀子?” “嗯。” 安謹言目瞪口呆,“這個米錦昆怎麼不說明白!我還以為是他付的銀子。” “爺怎麼知道!”唐釗看著她張口結舌的樣子,有些惱怒又不捨得生氣。 安謹言聽著唐釗的語氣,不敢再開口,生怕唐釗又莫名其妙的生氣。 唐釗吧,性子真是陰晴不定,剛進花想首飾鋪時正好好說這話,突然就扔下她不接話,氣呼呼的轉頭就走。 可是轉頭又讓唐影給她的幞頭付銀子。 可能,這種長安權貴,做事就是這樣依心而行,對於他們來說,這樣陰晴不定,好像不算什麼毛病。 這樣想著,安謹言心裡也不再糾結,覺得唐釗雖然老是莫名其妙,但是人長得美,也幫過她好多次,果然還是人美心善。 突然的安靜,周邊只聽到簌簌雪落的聲音。 唐釗看她不再說話,盯著她身上的金邊瀾袍,喉結滾動,桃花眼緊緊鎖定她潔白的脖子,一絲情慾之色升起,輕咳一聲:“你既然答應不穿這件瀾袍,損失的銀子,我給你。” 安謹言把溫暖的幞頭用力拉了拉,有些懊惱那會被唐釗的美貌迷的失了神,鬼事神差地答應了他這莫名其妙的要求。 既然木已成舟,安謹言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開口拒絕:“唐爺,唐府花銷也大,銀子我幹別的活計再賺就是了。” 唐釗壓下眼裡湧動的情緒,柔聲說:“你也不要收別人的禮物,你看中了什麼,爺送給你。” 安謹言一怔,唐釗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心裡眼裡只有莊蓮兒嗎?難道發覺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最後還是喜歡公子? 難道真如雲想說的,唐爺對她感興趣了?她可是女扮男裝! “唐爺,我要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安謹言說完,衝進了雪幕中。 正在等回應的唐釗,看著落荒而逃的安謹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是害羞了吧?” 安謹言趕回家時,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潔白平整的雪地上有幾個小巧的爪印。 “唧!唧!”安謹言從雨燕腿上接下一個紙條,然後掏出一把藜麥灑在雪地上,雨燕蹦蹦跳跳的啄食著。 安謹言進門,從架子上拿下一個雪白的白瓷罐,從裡面捏出一顆糖漬梅子,雙腳蹲坐在凳子上,展開紙條。 “要擄唐釗的人是肖峰,趙家班的二當家。唐釗那邊也已經查到,但是唐釗沒有采取什麼行動!還有,已經跟他談妥了不要違約銀子了。” 安謹言嘴裡咀嚼糖漬梅子的速度慢下來,吮吸了一下手指,凝眉思考:算肖家識相,不過,肖峰一次擄人不成功,會不會再擄一次? “肖峰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唐釗會不會還有危險?”安謹言把疑問寫在紙條上,藏在雨燕腿上,雨燕從雪地裡振翅飛走了。 安謹言把身上的膠墊全都卸下來,一身輕鬆摔著胳膊溜達起來,肚子裡的泛起胎動。 自從第一次從肚子裡傳來小魚吐泡泡的感受,她時常驚歎生命的神奇。 之前都是在醫書的記載裡,看到關於女子懷孕生產,現在她親身經歷,從剛開始的時常忘記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