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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紅流絮一般的花瓣便隨著風裊裊落在他素色袈裟上,似雪上一點硃砂。
洛長鶴一頓,下意識便要抬手拂去。
侍立在塔門前的佛修見狀,忙上前一步說道:&ldo;我來為上座拂去落花。&rdo;說著便作勢要伸出手。
&ldo;……不必。&rdo;
送花的人毫無留戀,已經轉身進了塔中,他像是忍耐什麼一般輕輕垂眼,低聲拒道。
&ldo;不必。&rdo;
明塔內一片寂靜,一扇重門,十三層高隔絕了塔外的一切聲響,除了青鸞香爐中偶爾作響的香灰聲,室內靜得仿若千鳥飛絕的空山。
洛長鶴正微闔著眼,在佛前誦經,相凝霜則坐在窗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洛長鶴估計是不想和她多待,這兩日能不在塔中便不在塔中,但每日在塔中誦經的日課是躲不過的。
她偏了偏頭,又換了個姿勢打量他。
半點沒方才對著浮遲愛搭不理的勁了。
喜新厭舊嘛,妖女之長情。雖然她不久前才信誓旦旦這輩子沒興趣搞男人了,但今日日頭這麼好,室內亮堂堂的,她看洛長鶴也突然順眼了幾分。
他今日身上的素色袈裟似乎是新換的,與昨日那件衣尾暗紋的樣式不同。束髮的木簪似乎也不太一樣…
嘖,到底是孔雀。別的佛修一身袈裟穿五百年,他日日不重樣。
……長得確實不錯,就是太冷了些,這張臉若是染上情意,低眉淺笑,又是什麼樣子?
相凝霜起了興致,慢慢開口道:&ldo;……朝朝暮暮,陽臺之下。&rdo;
洛長鶴的動作一頓。
眼看著他仍未睜眼,相凝霜也不急,只是繼續慢悠悠念道:&ldo;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rdo;
她掩不住笑意,本就低而啞的聲線愈發顯得千迴百轉:&ldo;…聞君有美名,願薦枕蓆。&rdo;
洛長鶴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紫檀持珠,急匆匆瞥了她一眼,很有幾分忍無可忍的意思。
出口的話倒是平靜:&ldo;施主是從哪裡聽來這段話的?&rdo;
相凝霜回答的可誠實了:&ldo;我做花木做了數百年,看過許多男男女女定情,就是那時候聽到的。&rdo;
洛長鶴:&ldo;……此話不能隨意說出口,以後萬萬不要對人說了,對施主不好。&rdo;
他還真拿她當初初化靈不諳世事的花妖了,耐下心來叮囑她。
不過相凝霜不領情:&ldo;可我想對上座你說。&rdo;
她直起身來,往前膝行兩步,趴在桌案上,隔著一室淡白裊裊的沉香菸氣,笑吟吟的看他:&ldo;我因上座而化靈,若要報答此等恩情,自然要為你做一回神女。&rdo;
洛長鶴終於顰起眉,估計是想不通她怎麼什麼話都敢說,修美烏黑如翎羽一般的眼睫低垂,到底是沒有失了氣度,溫聲細語說道:&ldo;施主應該多考慮修道一事。&rdo;
相凝霜見他轉移了話題,也順著說了下去:&ldo;佛寺悶殺人,總待在塔內心境都窄了,哪裡還有慧心修道。我自己又不敢外出……不知道能否勞煩上座帶我出去看看呢?&rdo;
她狀似無奈的嘆道:&ldo;總待在塔內,又滿心滿眼都是上座,我當然總是想著與你……&rdo;
與你這樣那樣,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