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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啟唇,輕聲問道:
&ldo;…你等不及了,是嗎?&rdo;
溫逾白一頓,霍然抬眼。
…猜對了。
她莞爾,繼續說道,聲音很輕:&ldo;你時間不多了…所以你才這麼急,不是嗎?&rdo;
當你想騙別人告訴你答案時,你得先裝作你自己知道答案。
相凝霜開始面無表情的玩心理戰。
半晌,溫逾白才微微一笑,眼眸迷迷濛蒙落了一廊的花影,語氣很溫和:
&ldo;阿霜,說這些浪費時間的話並不能改變什麼。&rdo;
他話音剛落,便輕輕一抬手‐‐
然而驚變突起。
隱約有鳥雀扇動翅膀的聲音一現,極輕,卻又密,彷彿千百萬隻同時棲落屋頂,與此同時倏然爆開一陣白色煙霧,剛好將相凝霜站著的地方籠了起來。
溫逾白微一皺眉,立掌一按,卻又忽然意識到什麼,一退數步避開了那一陣撲面而來的細碎煙塵。
就是這一瞬的耽擱,再一看,相凝霜已經不見了。
溫逾白停在了原地。
有穿堂風吹過,帶起他一角深紅衣擺,艷冷若從玉階流下的血河。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接住一支飄落的晚香玉,白而香,仿若年輕女子的眼波。
&ldo;…罷了。&rdo;
他收回手,看那一支落花輕飄飄落下,轉身離去。
相凝霜幾乎顧不上跟迦陵頻伽說話。
她一心只想立刻就回雪山,然而迦陵頻伽急的要死,飛來飛去嘰嘰喳喳讓她先停下。
&ldo;美人…美人!你先等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rdo;
&ldo;是關於佛子的事…!你等一等啊。&rdo;
相凝霜抬指結了印,動作一下都沒有停,很冷靜的回道:&ldo;我沒必要聽你說,我要自己去看。&rdo;
&ldo;不是……&rdo;迦陵頻伽說不出話了,只好嘟嘟囔囔道,&ldo;…好吧。但佛子現在不在雪山,他在大法華寺。&rdo;
此刻東境,極東,雁宕山之上。
從來春意正好的大法華寺內此時竟然落了雪,青金色鐘樓長廊覆了淡淡的雪光,冷而寂靜。
明塔門前靜靜立了兩列武僧,連呼吸聲都低不可聞,只有落雪寂寂無聲。
突然有淡紫雲霧裙綃,匆匆拂過雪面。
相凝霜一路沒有任何阻攔地上了明塔。
一進山門,迦陵頻伽便被住持叫去了金殿議事,寺內似乎一切都已經被打點好了,她這一路沒有碰到任何阻礙,每一個人都步履匆匆,神色凝重,似乎要去奔看不清的前路。
佛樓高深,壁畫暗艷,她在推開門的前一刻於黑暗中閉目,一生唯一一刻求信神佛。
她推開門。
有人高居蓮座之上,白衣烏髮,雲月玉煙,清冷容色半明半暗隱在昏沉天光之中,依稀當年。
然而不言,不語,不曾抬眼,只有如雲素色衣擺迤邐,仿若雪蔓延階下。
相凝霜靜靜立在原地。
半晌,她才敢開口,聲音有些小:&ldo;洛長鶴?&rdo;
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她。
她頓了頓,慢慢上前,一步一步,卻只是停在了離他三尺遠的地方,抱膝坐了下來。
在來的路上,迦陵頻伽簡單告訴了她一些事。
他們走後不久,魔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