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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從知青點搬到霍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丫丫十分懂事的燒了一大鍋熱水,夏寶兒先去洗澡。
鄭秋蓉拿出一件霍成澤不小心被樹枝刮破的衣裳,點著蠟燭替他補衣裳。
霍成澤則坐在堂屋裡頭看丫丫藉著燭光抓石子兒。
“剛才你進門在那兒罵什麼呢?大老遠的就聽到你那粗嗓門兒。”
鄭秋蓉一提起這個,霍成澤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咱家那個臭小子,一年多沒回來,好不容易回了哈市,還是不回來。”
“他回哈市啦?”
鄭秋蓉放下手裡的衣裳,一臉問號:“什麼時候?他怎麼不回來看看呢?吃頓飯也好啊!”
說著她又想起一件事兒:“你是怎麼知道他回來了的?”
說起這個,霍成澤更生氣了。
“我去老周那裡打酒,他跟我說,他今天給市供銷社送酒過去,碰見咱們家那小子了,聽他的意思是,他現在沒工夫回來,一天天的不著四六,都到家門口了,也不記掛一下家裡的爹媽,你說說,這個臭小子,咱當初把他生下來幹嘛?”
聽到這裡,鄭秋蓉又繼續縫衣服,只見她一隻手捏著託布,手裡的針飛快的在衣服上的豁口和託布之間穿梭,不一會兒就把那道豁口嚴嚴實實的包在了託布里頭,形成了一個嶄新的補丁。
“你說說他,有時間去供銷社瞎逛,怎麼就忙的沒時間回家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鄭秋蓉明顯看得很開。
“興許他有任務呢,想當年你當兵的時候,還不如他呢,一走就是幾年杳無音信,也就是我,耐得住性子等你,但凡換了旁人,早就嫁給別人了!”
聽到‘嫁’這個字,霍成澤又想起了另一樁事。
“對了,老周說咱家那小子看上一個了一個姑娘。”
“嘶……啊……”
眼看著最後一針都要收尾了,尖銳的繡花針一下子扎進了鄭秋蓉的食指,殷紅的血珠子從皮肉裡冒了出來,迅速凝成了一顆血珠子。
霍成澤趕忙拉過她的冒血的手放到口中吮了吮,“當心點兒,這黑燈瞎火的,明天再補,又不急著穿。”
“還不是都怪你,你說說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啊?”
鄭秋蓉抽回了手,把衣服和針線往桌子上一放,目光殷切的盯著霍成澤。
“那個老周他是怎麼說的?咱家小子跟他說什麼了?哎呀你快說啊,你是要急死我不成?”
“他就跟我說,咱家小子看上了一個姑娘,說是這一批剛下鄉的知青,他讓人家轉告我一聲,說那名女知青就分配在咱們隊裡,讓我平日裡多關照關照人家,別等著人家被人欺負了。”
“然後呢?”
鄭秋蓉的眼神愈發迫切。
霍成澤則擺擺手,“然後就沒了啊!”
“不是,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啊?這一批下來好幾個女知青呢,我總得知道人家叫什麼啊!”
“喲,壞了!”霍成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我忘了問這茬!”
鄭秋蓉:“!!!”
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我真是前世欠了你們爺兒倆的!”
說完,她抄起外套就要往外走,霍成澤連忙跟上,“這麼晚了,外頭黑燈瞎火的,你去哪兒啊?”
“我去市裡宰了那個臭小子!”
霍成澤:“!!!”
“媳婦兒你冷靜,你千萬要冷靜啊!”
夏寶兒洗個澡出來,屋子裡頭就不見了人,只留下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門檻上,45度角仰望填上的月亮,一臉憂鬱。
“丫丫,趕緊洗澡去啊,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