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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互為犄角,只要其中一人沒事,別人就會投鼠忌器。
整座玄武島靜悄悄的,死寂的令人毛骨悚然,更像是暗藏殺機。
“上使要見您。”
任松親自接待,身邊再無旁人。
風沙隨他踏上環島小徑。
走出十幾步,任松輕聲道:“我剛來流城便跟著您,您對我沒得說,不管僧面佛面都是有的。好心提醒一句,今天不會好過。”
風沙淡淡道:“自打我來到辰流,就沒一天好過過。”
“不瞞您,我這玄武主事恐怕做不下去了,或許會隨上使返回東鳥”
任松苦笑一聲:“我猜您八成不會出席今年的四靈聚會,估計我也不會,所以今日一見,應該是你我最後一面。”
之前三河幫開幫大宴,當著四靈上使的面,他對風沙的反擊毫無招架之力,幾乎連底褲都給輸掉。
失去了對流城局勢的掌控能力,便失去了坐穩這個位置的基本條件。沒有丟掉性命,得以全身而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任松居然要走?誰來接玄武主事?風沙垂目道:“面對熟人難免礙於情面不好下狠手,換個陌生人或許對彼此都更方便些。”
任松搖頭道:“聽上使的意思,他希望您繼續做這個玄武主事。”
這下吃驚不小。風沙倏然轉目,盯他少許,似在判斷真假。
忽一轉念,心道這一招以退為進,真的好狠。
他之所以敢擊潰迅翔商行,切斷財源,正因為不是他來操心流城玄武乃至流城四靈的生計。
如今把玄武主事的位置又丟還給他,他拿什麼來養活這麼多人?
接管水運的三河幫已經被他拆分成好幾份,分給了隱谷、雲虛以及辰流女王。
哪一個是好惹的,想讓人家把吞下肚的肥肉再吐出來,有那麼容易嗎!
這是陽謀。
水運利潤總共就那麼多,養活這家就養不活那家,總之不可能養活所有人。
人家擺明打算分而化之,然後各個擊破。
四靈上使,果然不簡單,一下就抓住要害,出手不凡吶
任松忽然停步,輕嘆道:“到了。風少請上船。”
風沙舉目相望。
玄武左趾邊挺著一葉扁舟,一個穿著素青儒袍的中年人站在船尾。
劍眉飛揚,目如朗星,臉龐眼角隱約可見些許皺紋,鬢髮鬍鬚黑白摻雜,修剪的整整齊齊。
一看就知道是個很有氣質修養的中年儒生。
唯一不協調是手中那杆撐船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