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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由法術高強的苦塵押解,絕對不是單純請來吃飯喝茶的。白素真被關了數rì,打殺不能,逃脫無門,只得假裝不知道自己被軟禁,降低和尚們的戒心,尋機逃跑。
“聽雪慈庵慧心師太說,施主小小年紀便jīng通佛學,故而今rì想請施主做個見證。”吳尚道聽那老僧道。白素真出聲若黃鸝出谷,微笑道:“小女子修行rì淺,哪裡敢妄談佛法。大師過譽了。”那老僧朗聲笑道:“一千五百年道行,不淺了。”大殿裡登時一靜,無人開口。
癲道人拉了拉吳尚道,示意進入地道說話。吳尚道跟他下去,只聽癲道人說道:“你心已亂,還是先從地道出了九華山吧。”吳尚道細細一想,道:“我與這白蛇還有些緣分未了,就此走了恐怕rì後更是麻煩。”癲道人嘆了口氣,又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些。可見了寶殿頂上那三個藻井?”吳尚道自然點頭。
那三個藻井都如方鬥,第一個繪著天女散花,第二個繪著九龍盤珠,第三個繪著佛光普照。外人看著只是藻井,其實卻是三個極厲害的陣法。癲道人曾經吃過這三個陣法的虧,便將其一一說來給吳尚道聽。
原來那天女散花陣是由寶殿兩旁鐘鼓齊鳴催動,藻井裡會撒下無數花瓣。那花瓣鋒利如刃,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那九龍盤珠陣更是厲害,有九條金龍盤繞,只要入陣,絕難逃命。最後那佛光普照陣卻是個小的檀陀寶珠陣,有佛門印記護持,什麼法寶都打不破。
吳尚道記在心裡,兩人正要回去,癲道有補了一句:“切切不可造次!”吳尚道點頭笑道:“我雖與白蛇有緣,卻犯不著用命去換它。”癲道點了點頭,看神情卻猶是不信。這種事情多做解釋反倒成了yù蓋彌彰,吳尚道也不再多說,又回到了監聽位置。
此時苦塵已經回到了大雄寶殿,順利奪得地藏錫杖讓眾僧頗為得意,一時間氣氛高漲。白素真卻如臨大限,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聽上首老僧聲若洪鐘道:“苦塵,速速用這錫杖將她打殺!”吳尚道雖然沒看見,卻也能猜到老僧要殺的是誰,只覺得胸口被悶錘了一記,換過不氣來。
癲瘋兩位道人覺察到吳尚道身子一顫,面上看去沒有異樣,知道吳尚道硬壓下來,不由搖頭。
“師祖,可她……”苦塵的聲音頗有磁xìng,此時卻帶著微微的顫音。
“痴兒!她是妖怪!妖怪!”老僧做佛門獅子吼,想點醒苦塵。只震得大雄寶殿顫動,頂上灰塵飄落。
妖怪!妖怪!妖怪!……這兩字在苦塵腦中迴盪不休,如洪鐘,如滾雷。苦塵抬眼朝白素真望去,只見白素真雙眼含淚看著自己,只抱有一線希望也想求得一條活路。
“師祖,這法器方才出世,尚未認主,妄破殺戒……”苦塵胸中煩悶,口中喃喃自語。要不是眾僧修行有rì,恐怕都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痴兒!”老僧一頓手中禪杖,“雪慈庵慧心師太推算占卜妙絕天下,她已算出這妖jīng是天下氣運的大變數。你速殺她使法器認主,將這一運氣數定下!”
苦塵身形眼見不穩,緩緩提起錫杖朝白素真走去。白素真受此無妄之災,哭道:“小女子修行千五百年,禮佛誦經,持齋茹素,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法師饒命啊!”苦塵停下腳步,突然扭頭吼道:“你們都知道!為何不告訴我!”說著,禪杖頓地,上面金環相擊,迸出一道道聲波。
“孽障!本座正是要你自己了斷這層孽緣!”老僧也是一鎮禪杖,再用獅子吼,讓苦塵清醒過來。
“苦塵,你心中已有魔障!”旁邊又有一個老僧說道,聲音裡卻帶著同情和哀痛。
苦塵聽這和尚一說,愣了片刻,嘴中喃喃道:“魔障?”
吳尚道卻覺得這幾個和尚說來說去成了對自己最大的折磨。若是苦塵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