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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城司及御史中丞等官員一同審理,嫌犯剛被提進審查室,內侍省都知劉寅便送來了承德帝的詔書,要求將嫌犯由皇城司提送入宮,由他親自審理。
“陛下臥病在床,竟要親自審理?!”幾名官員面面相覷。
“同舒王街衢遇刺,國都四大城門白日鎖閉,如此動靜,怎能瞞得過陛下?”劉寅無奈搖了搖頭,“事不宜遲,還請各位大人也一起入宮。”
承德帝臥病多日,朝中諸事皆是同舒王凌昭協助打理。如今,凌昭為救凌勵受傷,他便再也躺不住了,命人替他更換了朝服後,躺坐在肩輿上,由凌勵陪著去了垂拱殿。
承德帝接受眾臣參拜後,一坐上龍椅便開口審問:“是何人指使你行刺?”
“無人指使。”被侍衛五花大綁跪押在地的嫌犯,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容蠟黃,儀態猥瑣。面對承德帝的詢問,他開口便答。
“今日是陛下親審,你若張口胡言,便是欺君之罪!”周屹在旁警告道。
“既已被捉住,早晚難逃一死,我何必撒謊。”
“你姓甚名誰?是哪裡人?”承德帝再問。
“草民趙崧,永定人。”
“趙崧?”承德帝抬頭看向劉寅,“這名字有些耳熟……”
劉寅當即側身答道:“回陛下,老奴記得罪臣趙邦嶽有名侄子就叫趙崧。科舉舞弊案的前一年,他曾參加過集英殿殿試,中了探花,陛下您還曾賜過御酒……”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承德帝皺眉沉思片刻,又俯身問道:“趙崧,你為何要行刺鎮西將軍?”
“十一年前,就因凌勵攛掇沈政宏舉報科舉舞弊,害我趙家一門罷官抄家。所幸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庇護,我尚能留在京都做些買賣營生,如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又因凌勵被廢,往日生意上的朋友竟都與我斷了往來,凌勵他不給我趙家生路,我便要替娘娘和殿下殺了他!!!”
“趙氏與凌崇被廢,皆是以身觸法、咎由自取,虧你還曾是高中探花的讀書人,竟這般不分是非黑白?!”承德帝怒道。
“是非黑白?!”趙崧竟哈哈大笑,“這世間哪有什麼是非黑白?我自小勤勉讀書,自以為能報效家國,最終卻不過因為出生趙家,便受到牽連,連子孫都斷了科考之路!陛下你膝下有三位皇子,我只要能殺了凌昭、凌勵,太子便還能起復,待你百年之後,我趙家也還有機會……”
“混賬,簡直混賬——!!!”承德帝氣得發抖,一把抓起御案上的金獅鎮紙,朝趙崧扔了過去。
想是臥病太久,手腳無力,那鎮紙沒扔中趙崧,卻猛一下砸在了恭立在殿前的侍衛領班腳上,那領班頓時痛得五官扭曲,卻又不敢聲張。